“公子,船隻已安排妥當,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如果順利的話,天一亮我們就可以見到草魚。”
“這個草魚還真是神秘啊,見一麵比見個長在深閨的千金大小姐還要難啊。好,我們就去會會這個草魚,看看到底是何許人也,讓我們幾次三番跟在他屁股後麵吃土。”
閻行這一次江南之行,最憋屈的兩件事之一,就是上趕著來見這個草魚,但是似乎總是見不著。
另外一件事,當然是這次江南之行,似乎是中了諸葛亮的圈套,似乎什麼事情也看不清,貌似自己成了任人擺布的棋子了。這讓他很不安也很鬱悶。他一直想試圖擺脫這種局麵,但是眼下看來情況很不樂觀。
中情局對荊州的局麵,了解的太少,掌控力太弱。這是閻行很難容忍的。不說有所作為了,能不被人賣了就不錯了,別被人牽著鼻子走就不錯了。
不過眼下他還無力改變這種局麵。
他需要先見到草魚,在見到草魚以後,清楚了解荊州的詳細情況後,再去有針對性做出改善。
他現在掌握的信息太少,能用的力量太少,甚至沒有方向,不知道該幹什麼。
蝦米領著幾個人,從東城門順利出城。
看來城門的侍衛已經被打點過了。
向南走了沒多遠,白花花的江水橫流,前麵就是漢江了。
其實,樊城的南城門就是水寨城門,走南門水寨實際上可以直接坐船渡江到對岸的。對岸就是襄陽城。
樊城和襄陽,一南一北,兩城夾一江,也就是後世的襄樊。
夜色如墨,隻有天上繁星點點。
江邊,一點燈光閃了閃。
“公子,就是那裏,我們過去吧。”蝦米頭前領路,領著幾個人就上了船,眾人一起搖櫓,小船向對岸快速駛去。
這個時候這個地方的漢水,遠比後世的河麵要寬,水量也要大很多。
沒要多久,小船就順利的到了對岸。
一切都很順利。
蝦米擔心的種種事情都沒有發生。
“公子,我們這次可能比較幸運吧,這好像有點兒太順利了。”蝦米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
“怎麼說?”
“是這樣的,公子,平時這江麵上都有人巡邏的,今天也奇怪了,也沒見有人巡邏。難道是最近荊州比較亂,這巡邏的也懈怠了?”
“好像不對吧?”閻行邊上岸邊道:“越是比較亂,越是應該加強巡邏才對啊?怎麼會反而懈怠了呢?”
“公子有所不知,荊州現在情況是一團糟,上下一團糟,這沒人巡邏也是正常的。我們先別管這些了,還是趕緊進城,等見到草魚,公子就清楚了。”
蝦米領著眾人,急急往襄陽東城門而去。
閻行卻越想越不對。
“蝦米,襄陽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現在到底是誰主事?為啥劉備軍能長驅直入?”
“這個,具體我也說不清楚。不過,聽說現在主事的是大公子劉琦,據說是劉荊州彌留之際定下來的。可是,大公子為人性子文弱,而且,這次刺殺他也身受重傷,再說,他也素無威望,才能又比較平庸。下麵的事他能不能想到是一回事,想到了能不能統禦住這荊州上下又是一回事,今後能不能坐穩坐實這荊州牧就更是另外一回事了。現在這一切都還在未知之中。出現眼前這種小小的混亂,不奇怪。唉,可惜了這荊州繁華富庶之地,可惜了劉景升這一世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