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揣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的心思,與安雅並肩走在徐州繁華的鬧市區,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裏,能夠陪在她的身邊,讓我陡然生出一種“物以稀為貴”的驚喜之情。
隻是偷眼去看安雅時,發現她的表情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這種氣勢,使得站在她旁邊半米之外的我,都能明顯地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殺傷力。
安雅一路走著,一路沉默,像是要將沉默進行到底的樣子,猜到她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隻是她不主動說,我也不敢多問,怕惹毛了她的後果會不堪設想,因為她很可能會抽出一把匕首,將我的舌頭給片下來,當做下酒菜。
這些年,我的胳膊上沒少留下她罪惡的證據,有牙齒的咬痕,有指甲的掐痕,還有九陰白骨爪的抓痕,這都是惹毛她的下場,所以漸漸地、漸漸地,我也不敢惹她了,怕她一不小心,對我施行宮刑,那我的千秋萬代就徹底完了。
都說女人是老虎,老虎的屁股自然摸不得,除非她願意讓你摸,要不然你千萬別擅自做主,因為極有可能,你刹那間的美好手感會給你帶來一步錯,終生錯的悔恨。
“死童悅,你是不是啞巴了?半天不說一句話,知道我心情不好,不該說一些有趣的事情,讓我開開心嗎?”安雅忽然停下腳步,對我來了一招猝不及防的獅子吼。
這小女人是不是“喜劇之王”看多了,電影裏張柏芝動不動就罵周星馳是死跑龍套的,到安雅這裏,我就成死童悅了,為什麼前麵要加一個死字呢?難道這個字,可以引申為親愛的?或者是寶貝嗎?想到這裏,我甜蜜地笑了。
安雅愕然地看著我,然後用升級版的獅子吼對我的耳膜進行摧殘:“死童悅,你是不是神經出問題了?我讓你逗我開心,你家夥自顧自地笑什麼?”
我立刻收起笑容,絞盡腦汁搜索笑話段子,然後說道:“我給你講個笑話吧!話說一男要跳樓,其妻前來勸阻,‘親愛的,你幹嘛想不開呀!我們以後的路還長著呢?’那男的聽後,嗖的一聲就跳下去了,當場摔的四分五裂,旁邊的警察對女人說道,‘你真不該這樣威脅他!’”
這麼經典的笑話,安雅聽後卻沒有笑,她甚至用那種鄙視的眼光瞪著我,罵道:“你們男人就沒個好東西!得不到的時候拚命想得到,得到了卻又不珍惜!”
她盛怒之下,我也不敢解釋,想著你們女人就會罵天下沒好男人,豈不知天下好男人都是因為受不了你們女人才絕種的。
接下來,我也不敢說什麼笑話了,因為我搞不清楚,下一個笑話,會不會再次招來安雅的怒罵,這女人的心思,就是長在懸崖上的鮮花,你看著好看,但萬萬不可去采摘,說不定會因此賠上性命。
後來,我們一起逛了夜市,再後來,去了一家大排檔吃飯,吃飯之時,安雅極少吃菜,一味地沉浸在酒裏苦中作樂,我說待會喝多了,就沒法去爬雲龍山了,她卻完全置之不理,活生生的一個少女,幹嘛要和萬惡的酒精過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