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淩晨五點半,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我就起床了,然後披著嚴寒,裹著冷風坐上了第一班開往蕭縣的汽車,我決定在安雅來到之前,先把她的房子給徹底打掃一遍,再把她的衣服,以及被褥拿到陽台上晾曬一番,這是我之前就答應她的,現在臨時抱佛腳,應該為時不晚吧!
趕到安雅的出租屋後,我連放屁的時間都給省掉了,便投入到工作中,忙活了一個小時後,該打掃的打掃了,該晾曬的也晾曬了,我才偷懶鬆了一口氣,想著總算不負安雅所托。
然後又馬不停蹄地趕回徐州,還好沒有誤了八點上班的指令,通常上午是十二點下班,如果客流量比較大的情況下,會延遲一些時間,而安雅是十二點左右就到車站了,逼不得已的情況下,我隻好在十一點半的時候就向老板請了假,說臨時有事,要提前下班。
老板當時劍拔弩張地橫了我一眼,並沒有為難我,隻是怪我事多,這次我沒有頂撞他,其實他說得對,最近這段時間,我是挺忙的,快趕上事媽了。
十一點四十五分,我佇立在火車站的出站口等候安雅的到來,因為還有一個多月便是春節了,雖然春運還沒有開始,但廣場上依然人山人海的,像是不安分的浪潮,在湧動著人間的繁華。
我並沒有焦躁不安,也沒有詛咒時間過得太慢,相反我很幸福,也很充實,因為我等的人是安雅,或許隻有她,能實實在在填滿我精神上的饑餓感。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十二點半,我終於在人頭攢動的潮流裏發現了拉著行李箱的安雅,她頭上戴了一頂粉色彩條的絨線帽,黃色的微卷發垂到香肩上。
上身是白色的羽絨小襖,至於襖裏麵,定是春光無限好,雖然她穿得厚重,但依然阻擋不了我對她的性幻想,再看她的下身是緊身的藍色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靴子,再配上她精致的五官,曼妙的身姿,使她整個人看上去且知性優雅,又落落大方,美得有點虛幻,有點“不近人情”了。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欣賞美的眼睛拽回到現實中,然後一邊揮手,一邊衝安雅高喊,她終於看到了我,朝我這邊走來,我趕緊迎上去,從她手裏接過行李箱,同時對她不厭其煩地噓寒問暖,頂禮膜拜,像是恭迎皇太後回宮時的獻媚樣。
安雅或許是看慣了我這副奴才嘴臉,所以並沒有賞賜我一個笑容,隻是冰冷地對我說道:“死童悅,你給我閉嘴!我坐了二十多個小時的車,累的腰酸背痛的,現在隻想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地睡一覺,這個時候,你最好別給我說話,聽見了沒有,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舌頭卷起來,用鋼絲紮了,再用鐵絲穿起來,將你吊到梁上去!”
聽了安雅滅絕人性的警告,我隻得閉上嘴巴,老老實實地跟在她後麵走,這時,天色忽然暗了下來,大麵積的烏雲接踵而至,等我們坐上去往蕭縣的車後,外麵滴滴答答開始下起雨來,爾後,從小雨轉變為中雨。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雨越下越大,心裏叫苦不迭,這下壞了,早晨剛剛給安雅晾曬的被褥,還有衣服全都要淋濕了!怎麼辦?怎麼辦?若是被安雅知道了,隻怕我的厄運便在所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