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的情況有些失去控製。西藏信佛的人很多,聽到一個活佛的轉世靈童出現在這個城市,並使用法力幫教徒治療百病,隻要佛光一照,百病齊消。而且已經有不少人看見了靈童的神跡。不少的人湧向車站。
特動隊的介入很成功,沒有人懷疑這群力大無比,態度惡劣的警務人員會是旁人假扮。十二員的特動隊將人群隔在外圍,簇擁著靈童一行人走進火車。一個麵容消瘦的中年男子走到隊長身邊低聲道:“隊長,我發現一個情況。他們中的兩個人都中過毒,一個是餘毒未了,一人現在還身染劇毒,不過情況好像控製住了。”
隊長對他的話毫不懷疑,這人的一身高超的醫術是從孫世家學來的,當初孫家主甚至有意將孫侄女嫁給他,試圖將他留在世家內,天賦不可謂不高。
隊長聞之色變,“不好,這扳指可能出現意外了,我們必須盡快找機會,把事情搞清楚,要不然就可能失去扳指的蹤跡。”
“隊長你準備怎麼做?”
“現在情況有變,我們等下將他們安置在一間包廂內,我們倆直接以原來的身份進入,與他們直說,郝豪,你有把握治療好那毒嗎?”
“這毒我沒把握治好,我最多能延長他的幾天的壽命。這毒的症狀我是從未見過的,而且它的隱蔽性很強,剛才要不是我走近他們,從他們的口氣裏聞到一股腐臭氣,才會發現他們中毒,這可能是一種新毒,或者是一種曾消失在曆史中的舊毒。不過即使他們中毒了,這扳指還有可能在他們的手上啊。”郝豪有些慚愧地說道。
“這可能性不大,剛才我就懷疑扳指可能不在他們的手裏,你有沒有發現,這個人的臉上充滿了憤懣不平之氣(暴怒護法),其他的臉上或是冷漠或是死寂,就是沒表現出得到寶物的喜悅之氣。而且我從西藏的情報分局得知,這次格魯派就派出靈童與四大護法五人。現在他們的人員並沒有折損,還得到寶物,表現的如此平靜,就顯得相當不正常了。所以隻有一個解釋,扳指在路上被其他強者奪走了。我有個預告我們今後的對手絕對很難纏。”
“隊長你觀察的真仔細,簡直是福爾摩斯轉世,怪不得小玲如此欽佩你。”郝豪敬服地說道。
包廂內四人運功為殺戮法尊療毒,隻是三天的苦修行走,血液流通之下,除了心髒與大腦被殺戮法尊用內功壓製住,毒液已經遍行全身。黑血被內力逼出來了大半,從右手指尖一滴滴地流出來,滴在包廂內的一隻玻璃花瓶內。用功逼毒血這招隻能控製劇毒的蔓延,無法將毒血全部驅逐,而殘餘的劇毒卻不斷產生新的毒血,隻有解藥才能解救殺戮法尊。這毒血腥臭無比,整間清新的包廂被臭味籠罩住,普通人進去呆上十分鍾就會中毒。鎮壓住毒血完畢,五人各自運功回複功力。
慈祥護法問道:“靈童。你剛才為什麼在公眾麵前使用佛力?這樣太招搖了。不好。”
“剛才我一進火車站就發現有人在窺視我們,我想讓他們有所忌諱。”
“恩。”沒人再說話了。
“咚咚”門被敲響了。五人停止運功,暴怒護法給開門了。
“你們是誰?有事嗎?”
“我們自然是政府的人。我想你們需要醫生,所以我把醫生帶來了。”
“怒護法,讓他們進來吧。”靈童淡淡地說道。
進來的正是隊長與郝豪,郝豪的肩上挎著一隻銀色的箱子。
“首先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國安部的特別行動隊隊長,我姓潘。這位是郝豪,曾經是孫家主的高徒,現在也是特動隊的一員。五位大師,你們的尋寶之旅似乎並不平坦。希望我們的拜訪不會對大師們造成煩惱。”隊長進來,笑眯眯地說道。
五人一聽到郝豪是千年世家孫家的徒弟,眼睛就是一亮。
靈童開口說道:“潘隊長,我們知道你的來意,但是你要尋的寶貝,已經不在我們的手上了。或許你不相信,這次我們不但沒得到扳指,還被人驅毒蟲咬傷,身染劇毒。可否先請這位郝施主,為我師叔療傷。我們再詳談。”
“當然。我相信身為戒律最嚴明的格魯派的靈童絕不會對一個政府機要人員撒謊。我們先前已經猜測到,扳指已經不在大師的手上,我們此行的目的純粹是為了支持政府對西藏藏傳佛教的友善政策。”示意郝豪去為殺戮法尊療毒。
“潘隊長有什麼問題就請問吧。”
“我想知道,你們是否清楚從你們手上奪走扳指的人是誰?”隊長嚴肅地說道。
“潘隊長是如何得知我們曾得到扳指?”靈童反問道。
“我是從那些失明與失聰的俄羅斯人那裏推測而知,各位大師曾施展的‘六字真言’與‘太陽真言’皆是格魯派的不傳之秘。所以想來扳指在我們圍剿的那天夜晚被你們奪走了。”
“你這麼會知道‘太陽真言’??”靈童與四大護法平靜的臉上突然顯出不可思議的驚容,即使得知被毒蟲圍住,都不曾有過大起大落的情緒。這《太陽真言》在此之前,不曾在江湖中使用過,而且此功隻有無上光佛與他的轉世靈童才能練就,以光為劍,擋無可擋,可以稱得上天下第三奇功。
“我的父親是潘哲敏。”隊長平靜地說道。
慈祥護法接口道:“原來你是潘大儒的兒子,虎父無犬子。你的父親與我教頗有淵源,每年冬天潘先生都會來西藏,與我教兩大活佛共研佛經。難怪你會知道太陽真言的事。”
“你還沒說是誰把扳指奪走的?”
“不知道你父親可曾與你說過,雲南毒族的事。”慈祥護法微笑地說道。
“雲南毒族!”隊長小小的驚訝了一把,已經把完脈的郝豪恰好聽到,不禁疑問道:“毒族?雲南有這個族嗎?”
“這個少數民族是國家的毒瘤,也是政府不願提起的尷尬之一。毒族的總人數不到兩千人,卻是除了嬰兒不會玩毒,全族上下無一不是精通毒術,他們吃的是蠍子蜈蚣毒蛇,玩的是貓頭鷹禿鷲。任何侵犯他們的人都會他們下毒殺死,毫不顧忌法律。所以他們被政府驅逐,不知躲在雲南的哪座大山。沒想到會是他們。”隊長頭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