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很厲害嗎？”寧霜小聲詢問。
“如果他想，下一代書聖將會是他。”秦蒙認真說道。
這算得上是一句至高無上的誇獎了。
可他並不想，近乎三十年來的沉默低調，縱然麵對奸臣，麵對謠言，麵對來自於北方的敵人，他選擇了一如既往，選擇了他自認為的生活。
“大人，您見過書聖嗎？”寧霜有些緊張。
“見過。”
“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寧霜開口。
“等你見到了，你就會知道了。”秦蒙搖搖頭，很顯然，在公共場合之下不適合談及這樣的話題。
年輕時代的書聖，才是令人敬畏，讓敵人恐懼，讓百姓安心的書聖，隻是到了現在，他老了。
對於一些事情，處理起來是如此的糊塗，譬如大公子。
濰城很繁華，作為一國的首都。然而，它的名字是如此的平凡，而那座國府更是如此，僅僅是一座學院而已。
“商國富甲天下，所以這些年來，所遭遇的戰役都隻是一些小規模戰役而已。”秦蒙開口，盡有可能的為寧霜講解一些知識。
寧霜搖搖頭，似懂非懂的樣子。
商國既然如此富有，那麼遭遇戰役的次數，與及大規模征戰次數越多才對，怎麼會少呢？
秦蒙沒有解釋下去，這道題，牽涉太多了，也是商國成為自由國度的一個最大因素。
“有大人物來了。”秦蒙壓低聲音。
街道上，行人紛紛避讓，一行華麗的隊伍從這裏走過，隊形足足有數百米長，高貴，華麗，奢華。
這是一名統領。
商國內，除了地方統領外，幾乎沒有人會有這樣的排場。
寧霜很氣憤，身為一名軍人，她們時時刻刻都在貧窮中掙紮，突然之間看見這樣的奢華場麵，她有些不適應。
“不要衝動，七大行省中，除了多勒克行省與三江行省，他們的傳承幾乎來自於家族傳承，你所見到的這名統領便是其中一員，擁有強大的震懾力與權力。”秦蒙拉住寧霜。
“為什麼？商國不是自由國度嗎？”寧霜很生氣。
所謂的自由國度，那隻是笑話而已，在真正的家族前，與及權力前，就變得黑暗了。
所謂的自由國度，自然還是有的，隻是意義不同了。
當一名統領下台後，將會推出民舉統領，而這個時候，某個家族就會不留餘力的爭取，甚至會爆發出不同程度的內戰。
當然，如果有一名不知道從那冒出來的人成為統領了，那麼很遺憾，你完蛋了。
強大的家族會給你各種羈絆，各種小鞋，與及各種各樣的小手段，時不時給你來一場命案，直到你發瘋為止。
又或許他們會扶持一下傻子上台，成為傀儡。
“太過分了。”寧霜咬著牙，雙目幾乎噴火。心想著，還想多勒克行省與三江行省不是這樣，但下一刻，秦蒙的話直接讓她絕望了。
“多勒克行省與三江行省的競爭最為殘酷。”秦蒙開口：“這兩個行省是戰亂行省，常年都會有小規模戰役，賬目進進出出，很難清算，也成為了七大行省中，香餑餑的存在。”
商國富甲天下，靠的不僅僅是經商之路，很大程度來源於各種黑賬，根本無法清算。
“我一定要上報。”寧霜咬著牙。
“千萬別。”秦蒙嚇了一跳：“曾經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這樣做，但這些人無不死了，死於各種意外。”
表麵看上去很自由的商國，實則上卻很黑暗，七大行省也不知道能有幾個忠於書聖，但他們卻要為書聖服務，因為這個人掌握著商國最大的致富秘密。
“你好，美麗的小姐。”突然，一名看起來相貌堂堂的年輕男子走過來。
寧霜雙眼一瞪。
“認識一下，我叫羅特傑。”男子露出笑容。
“給你三秒時間，從老娘的視線裏消失。”寧霜爆發出來。
男子目瞪口呆，秦蒙嘴角翹起一些笑意。本以為這位羅特傑兄會轉身跑，誰知道！
“太有個性了，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羅特傑雙目爆發精光，露出欣喜。
“告你妹。”寧霜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秦蒙搖搖頭，什麼也沒說，感覺這畫麵有些滑稽，這天下能夠看得上寧霜這種烈女的人，真是瞎了才有啊！
兩人神色匆忙，沿途走下去，一直走到了翰林學院前。
會議的時間是明天，可現在才響午，似乎還有很長的時間。
突然，街道上一名十八九歲的少女走了過來，她長著一張秀氣的臉頰，五官精致，有一雙雪亮雪亮的大眼睛，看起來炯炯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