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總,你的意思是……”黃總的神色頓時緊繃起來,隨即理解景慕深的想法後倒吸了一口涼氣,狡黠的眸子轉來轉去,傾過身子,壓低聲線:“凱莎調來的那個女人,我也調查過,聽說也是我們土生土長的江城人,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去了法國,還混得有頭有臉。”
“哦?”
“好像叫……叫什麼戚晚。”黃總嘖了嘖嘴,一邊想一邊緩緩開口。
戚晚?戚晚!
頓時如晴天霹靂一般,景慕深瞳孔猛縮,一張俊容頓時僵住,鏡片映著燈光,泛出陣陣寒光。
心髒牽動著身體不斷的跳動著,景慕深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再次跟擁有這個名字的女人有所交集。就算明知道戚晚已經永永遠遠的離開這個世界,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景慕深還是沒有辦法抑製自己的心情,整個人的情緒被胡亂的拉扯,快要抑製不住此刻內心的衝動。
“你說什麼?”景慕深的聲線頓時寒了幾個度,臉色頓時變得陰冷青白。捏著高腳杯的手心不覺用力,整個大腦頓時失去了控製,從牙縫中顫抖的擠出兩個字,“戚……晚?”
黃總看著景慕深如此反常的態度,不禁有些忐忑,遲疑的應道:“是……是啊……”
氣壓凝結,晚宴內的樂曲消弭,隻剩下了從耳蝸處傳來的針紮般的嗡鳴聲,讓景慕深徹底屏息。
戚晚緊張的盯著躺在床上的薄成鈞,不斷的拿著濕毛巾擦拭這他留著滾燙汗水的額頭。低眸看著他腹部包紮好的傷口,戚晚就覺得心頭一驚,伸手把他染上紅色的襯衫緩緩的蓋上。
薄成鈞薄唇緊抿這,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看起來十分難受。
“小鈞,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嗯……”一道低沉的悶哼聲響起,薄成鈞猛地伸手扯開襯衫。
“小鈞,小鈞你醒了?”
“熱……”
“熱?”戚晚挑眸,順勢望了下去,古銅色健壯的胸膛浮現在戚晚的眼前,讓她麵紅耳赤。可薄成鈞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熱,戚晚仟眉微蹙,還是伸手輕輕的脫去他的襯衫。
薄成鈞猛地睜開眼,下意識的伸手扼住戚晚的手腕,警惕的目光漸漸褪去,“是你?”
“你醒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這是哪?”薄成鈞鬆開手,環視四周。這是個臥室,布局簡單卻又溫馨,明顯更夠感覺出來的,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這是我家,你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隻是還有些發熱。退燒藥也給你吃了,應該過一段時間就有有效果了。”戚晚見薄成鈞想要起身,急忙探過身子幫忙扶了扶,“你……不再躺一下嗎?”
薄成鈞垂眸看了一眼包紮好的傷口,神色才稍微有所緩和。
“你放心,我隻是帶你去附近的小門診,索性你的傷口不深,還應付得了。”
“算你聰明。”薄成鈞的聲音有些沙啞,狹長的眸子有幾分讚許的瞥向戚晚。
“當然了,我可不想你登上第二天的新聞頭條。”見薄成鈞還有力氣說話,戚晚才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薄成鈞的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沒有回話。
“你明明可以躲開的,不然也不會遭這份罪。你為什麼要幫我?”戚晚扭頭,一雙清澈的眸子望向薄成鈞。
“沒有為什麼。你是我的員工,我自然要對你負責。”
“你的員工?”
“我的意思是……我的下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