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刻的喧鬧形成鮮明的對比,薄成鈞依舊冷著臉,削薄的唇瓣緊抿,冷靜的坐在原處。銳利的目光眼睜睜望著遠處正在發生的那場鬧劇,強忍住想要上前的複雜心情。
“薄總?”女人聽到薄總兩個字,怒氣漸漸褪了幾分,可心中還是滿滿的不甘,逞強道:“薄總怎麼會認識這種人。事情鬧成這樣薄總都沒有出現,我看你們都是看走眼了!”
“他們沒看走眼,我就是跟薄總一起來的。”戚晚笑道:“怎麼樣,你害怕嗎?有本事,你就在動我一下試試!”
戚晚氣焰囂張的模樣讓那女人心中的怒火再次騰的一下燒起,她揚起手掌,便往戚晚的臉上揮了下去。
“小晚。”
僅僅差了幾厘米那人的巴掌便落在了戚晚的臉上,在聽到薄成鈞冰冷的聲音的瞬間僵硬在原地。
“薄……薄總……”
薄成鈞走了過來,眾人之中光芒奪眾。強大的氣勢頓時讓圍成一圈的人自覺退開一條道路,他的臉色鐵青,明顯的能夠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的危險氣勢,無人敢吭聲。
眾人屏息,氣壓頓時驟降,隻見他走過來,鋒利的眸子狠狠的剜了那女人一下,一股寒意頃刻從頭頂灑落。他沒有多說一個字,直接帶走醉的迷迷糊糊的戚晚。
而隻是那一眼,就把那女人嚇的渾身發抖,背後直冒冷汗,“真……真的是薄總?!”
那女人嚇得張大了嘴,直到兩人都要離開酒店也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瘋婆子,怎麼可能值得薄成鈞這樣做。
整個晚宴因為薄成鈞帶戚晚的離開而推向高潮。從來沒有任何花邊新聞的薄成鈞居然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帶一個女人離開,並且叫的如此親密?
難道薄成鈞,真的跟這個女人有關係嗎?
薄成鈞拖這醉成一灘爛泥的戚晚走了出來,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落熱烈大雪,在地上鋪了一層薄薄的雪白。
薄成鈞眉頭緊蹙,自己還從來沒有這樣伺候人過,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左手摟這像八爪魚一般的戚晚,右手拎著她的大衣和包包,活脫脫就像一個跟班。
“小晚,下雪了,先把衣服穿上。”薄成鈞擔心的開口,可戚晚卻根本沒有聽他的話。抬眸看見一輛黃色的公交駛了過來,想都沒有就追過去擺手。
薄成鈞緊跟在戚晚的身後,上了公交車。
薄成鈞凝眉,懷疑道:“喂,你確定這車可以上嗎?”
戚晚扭頭,微微泛紅的臉頰望向薄成鈞,雙眼朦朧,笑容嫵媚,“當然了,這是……二路汽車。正好到我家小區門口,嗬嗬嗬嗬。”
“行了,你別傻笑了。”薄成鈞臉色一忱,按下戚晚的頭,繼而大手一把摟住她的腰,坐到一旁空著的座位上。
公交車開的顛簸,薄成鈞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自己這輩子,還是頭一次坐公交車。他想著,無奈的扭頭瞥了一眼戚晚,隻見她的頭跟著車子晃來晃去,密翹的睫毛半垂這,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薄成鈞心頭的某處一怔,整個人的目光都被戚晚深深的吸引過去。此刻的戚晚就像一個孩子一樣,收起那副全身偽裝,寧靜而又美好,讓人充滿保護的欲望。
薄成鈞不熟練的抬手,略微嫌棄的把戚晚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算了,看在她喝醉的份上,就讓她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