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頭傳來陣陣水聲,戚晚把水輕輕的撩在薄成鈞的手心,一點一點仔細的清理這他的手心。薄成鈞站在一旁,任憑戚晚的擺弄,就算她有時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吃痛也沒有皺一下眉頭,因為他的心完全的落在了戚晚的身上,深邃而又包含深情的望向她。
他心裏甚至有些許的失落,剛剛自己還以為戚晚真的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
“好了。”戚晚拿紙擦幹淨後,才淡淡的開口,“下次別做這麼傻的事情了。”
“那你呢?”薄成鈞上前,寬厚的身軀把弱小的戚晚擋的嚴嚴實實,“你的所作所為就不傻嗎?”
“我跟你不一樣……”戚晚說著,後退一步,睫毛微顫,“我沒你那麼重要。”
她的聲音說的輕輕的,卻又夾雜這無限悲涼。
薄成鈞隻覺得心頭好像被什麼狠狠的刺穿,不忍的望向戚晚。她怎麼會這麼想,她怎麼能這麼想?難道她真的覺得自己不重要嗎?她明明知道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可還是故意,要在自己麵前說這樣的話?
薄成鈞一點一點向前靠近,甚至就連前方沒有可以踏足的地方了,身子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她,想多一點感受她的氣息。
“我沒想到你這麼賣命,隻不過是一個合同罷了,你居然……不惜色相?”薄成鈞凝視著戚晚,一雙眸子浮現一抹諷意。明明想要出言安慰,可一想到她那副冷淡回避的模樣,便不由自主的口是心非起來。
戚晚咬了咬唇瓣,雙手緊緊的攥了攥,“是啊。你認識我這麼久了,才知道我是這樣的人嗎?”
戚晚說著,嘴角勉力勾起一抹僵硬的笑意,抬眸一雙清澈濕潤的眸子望向薄成鈞,幾乎有些自嘲的開口,“凱莎跟你簽約的那個案子,不也是我費盡心機得到的?”
薄成鈞清淺的眸低閃過一絲狡黠,他淺淺勾唇,伸手一把撐在牆上,靠向戚晚,“是啊,我怎麼忘了你一開始就很擅長這種手段呢。”他灼灼目光望向戚晚,“兩次。”
“什麼兩次?”
“成鈞。”薄成鈞壓低聲線,錯開與戚晚相對的腳尖,整個身子都幾乎要貼在戚晚的身上,生怕戚晚聽不見一般湊到她的耳畔,低聲道:“人在最危險的時候就會無意識的表露出自己內心的想法,你這麼做是不是……”
“不是。”還沒等薄成鈞說完,戚晚便搶過話來,“那隻不過是我一時口誤罷了,薄總不要誤會了。”薄成鈞的眸光頓時定住,戚晚抬眸,越是不安就越是想要佯裝一副淡定的模樣,硬生生的抑製住自己亂晃的眸子,堅韌的望向薄成鈞。
薄成鈞僵硬的扯了扯唇角,強忍著之間內心的翻湧,用力的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什麼?”戚晚凝眉。
“新賬是因為你給薄氏丟了一筆不小的利潤,又給你交了這一筆醫藥費,更是連累我不能回公司。”
“我沒強求你非要陪我,這裏有章正宇就夠了。”戚晚隻覺得他的質問有些無理取鬧,可他那一副毋庸置疑的堅定表情卻不容戚晚反駁,戚晚隻好無奈的忍住脾氣,低聲道:“那舊賬呢。”
“舊賬就是你那幾天翹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