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深……”沈暮煙稍微恢複精神,虛弱的抬手輕輕抓著景慕深衣服的一角,無力的開口,“不怪小晚,是我不小心摔下去的,你千萬不要誤會。你千萬不要跟她生氣,不要。”
景慕深隱忍著心頭的怒火,胸口不斷的起伏,他通紅的目光裏隻剩下了失去理智的戚晚,無論沈暮煙在自己耳邊說什麼他都再也聽不進去。他沒想到這句話居然是從戚晚口中說出來的,難道她對沈暮煙的恨就這麼大嗎?難道就因為自己當初喝醉才不小心跟她發生的那唯一一次關係,就讓她先入為主的把所以黑鍋的加到了沈暮煙的身上了嗎?!
好像有一道強大的氣勢,硬生生把這股極其僵硬沉重的氣氛打破出一條道路。薄成鈞一步步走過來,如鷹般鋒利的眼眸淩厲的望向景慕深,舉手投足見無不散發著雍容華貴的氣度。他走到戚晚的身邊,一把攬住了戚晚的腰際,將孤立無援的她牢牢抱在懷中,他順勢扭過精致的側顏,極其曖昧的望了一眼對一切都早已經變得麻木的戚晚。
薄成鈞緩緩扭頭,居高臨下的看著岸邊的兩個人,輕輕扯了扯嘴角笑道:“兩位這是演的哪兒一出?感天動地到撕心裂肺的苦情戲碼?”
薄成鈞冷笑著,如刀削般精致的五官頓時抹上一道霜寒,如墨眼底的鋒利奪鞘而出,壓低聲線毋容置疑的開口,“若是這種戲碼有一天會出現在現實生活中,那我奉勸景總還是動動腦子,仔細想想到底是怎麼回事。做人,戲可別太多了。”
說罷,薄成鈞便攬著戚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戚晚……”樊箐見狀,機靈的眼珠轉了轉,剛想過去追戚晚便被薄成鈞冷冷的喝到:“滾開。”
樊箐頓時僵硬在原地,從心頭湧出一股寒意,腳好像失去知覺了一般,愣是邁不開步字。
景慕深目光微微一眯,深深的望了一眼薄成鈞後抱著沈暮煙向反方向離去。
沈暮煙委屈的緊貼在景慕深的懷中,而就在走動的過程中,她敏銳的目光一眼便看到人群中早已經愣住的孟娉娉,瞳孔中她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小,而沈暮煙的臉色,卻浮現一抹狡猾的笑意。
就在不遠處的門口,孟娉娉親眼目睹眼前這一幕,薄成鈞去保護戚晚,帶她離開的畫麵不斷地狠戳著自己的心窩,傳來一陣陣的刺痛。她突然覺得著一切是那麼的可笑,自己沒有等到薄成鈞想要對自己說的話,卻等來的眼前這令人痛苦不堪的一幕,這對自己來說,到底是好還是壞?
想著,孟聘娉嘴角硬生生的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自己算是什麼呢?恐怕現在薄成鈞早就已經把自己忘了,現在他的心中隻有一個戚晚,除了她之外誰都容不進他的眼中!
手中的力道不斷加大,孟娉娉把所以的憤怒都發泄到指間,用力的捏著手中攥著的高腳杯。
“呃……娉娉,我們去那邊吧。”孟娉娉身邊一個女朋友見到剛剛這幅情景,不禁扭頭對早已經怔在原地的孟娉娉揚聲勸道:“聽說阿美買了一個限量款的包包,我們過去看看?”
“嗬嗬,好啊。”孟娉娉生硬的扯了一下嘴角,想要努力表現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可那種樣子在外人看來卻又是那麼的不自然。孟娉娉深吸一口氣,抬高下巴抑製自己眼眶滾動著的淚水,轉身道:“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