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感覺到她內心的激動滔滔,普通的認識不至於讓她激動成這樣。於是小寒驚訝的回過頭來問:“你認識姚娥子?”於月依眼中包含大顆淚水看著小寒。
“楚離沒爸媽,隻有舅舅和姑姑,舅舅叫高天虎,是…….”
還沒等小寒一句話是…..出來。就明顯察覺到於月依內心最深最柔軟處巨烈的發生變化。她認識舅舅?小寒太奇怪她的心理變化不僅快速而且更加….沉重。一時間小寒不知道用什麼詞彙來形容,就選擇了個沉重這個詞。
於月依麵部表情如被風卷起未燒燼的紙灰。
“停車,停車,不去你家,不去你家”哽咽悲泣的泣聲於月依瘋狂的站起身來阻止小寒開車。這兒已經是鬧市了,經她這一折騰,小寒握不住方向盤這一下車開的東扭西歪。楚離站起身來製止住發瘋的於月依。不許她再動彈。煩惱的看著她。心想這女人發神經。神經病。幹脆把她扔下去算了。
目光呆滯神情怪異的看著楚離:“去虎叔……不不不不”一連說了幾十個‘不’字:“去你家,楚離,去你家,一定要去你家。求求你一定要帶我去你家。”悲傷的痛慟使身體劇烈顫抖不已。
反複無常的狀態變化終於讓楚離注意到她不是發神經病,而是心裏有極大的心事。尤其是那句“虎叔。”
虎叔?她認識我舅舅,她跟這個姚娥子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聽倒他的名字,情緒反差變化這麼大。還沒等楚離想清楚,於月依身子一軟暈倒在楚離懷中。
楚離看了小寒一眼:“小寒你注意一下她的心理變化”。
“她的心理變化很悲傷沉重,讓我感覺到那個姚蛾子可能是她的親人或是什麼關係?還有她對舅舅應該很熟悉。熟悉到害怕去見舅舅,但是一會兒又渴望去見舅舅。回家看看舅舅認不認識她。”小寒踩了油門加足碼力。
車開回家,於月依還沒有蘇醒
這是老子抱的最重的女人。楚離看看懷中的女人,淚跡斑斑。直接抱去三樓客房,讓小寒守著她。
還沒等楚離出門。姑姑就進來了,穿著黑色蕾絲蛋糕裙,細瓷一樣的皮膚不見毛孔,在暖黃的燈光裏散發出玉一樣的光彩,剪了長發燙成小波卷,更使她添上成熟女人的媚麗。走到楚離身邊麵帶歉色:“小離,姑姑要跟你說對不起”
“啊!”
“姑姑忘記你是個大男孩,不是小孩子,以前在家裏總是我們倆個人相互依靠所以姑姑眼裏的你是大男孩,現在什麼事都由你舅舅在辦,無形中姑姑又把你當成孩子,忽視了你的感受。小離,以後姑姑不會把你當小孩,好嗎?”雲薑溫柔的看著眼前的侄子,心想這孩子是長大了,有了小男子漢的自尊。
看著姑姑清澈見底的雙眸,赤誠的眼光更讓楚離覺得有壓力。是的。在舅舅這個男人的陰影下,自己能不是小孩嗎?別說姑姑,就是自己有時在舅舅的麵前也總把自己當孩子看。
“嗬嗬嗬……姑姑,沒什麼,舅舅本來就是大人嗎?跟小離比當然小離是孩子了。”這幾句話小離說的心不甘情不願。一肚子的喪氣。老子本來就是個男人無奈重生到這副皮囊身上,變成小不點,這能怪誰?
細白的牙齒讓楚離看上去更添幾分童真,雲薑看著看著不覺思想又回到他童年時期。眼前的楚離太讓她不明白,有時候像個孩子單純清靈。有的時候像個男人熟思果斷。有的時候又陌生的像個…..雲薑不願意用妖孽這兩個字來形容楚離。搖搖頭閉著眼睛把這個詞從腦中轟走。
“姑姑,你看著我幹什麼?”
“沒什麼,這床上躺著的是誰?”雲薑心裏想著不管他是男孩還是男人,都是自己的侄子,是的,自己應該把他當侄子。想到這兒雲薑心裏不免落落然微有遺憾的情緒油然而生。看著床上躺著的美女。這已經是楚離第二次帶女孩回家了。這個真漂亮與小寒有著截然不同的美麗。可是她好像有很重的心事。
雲薑走過去坐在床邊仔細看著於月依,拂開她淩亂在臉龐的頭發。發覺她好美,直覺告訴雲薑她不是個學生,她的美在內心,深鎖的眉宇間透出揉合著男女心性質的結合。不是常見的那種俊美陰柔的中性。
“小離,她是誰?這麼美的女孩不是你同學吧。”姑姑的話讓楚離一愣。美!還這麼美!這話從別人嘴裏出來,楚離一定會睥睨他們沒眼光,可是這話從姑姑嘴裏說出來。楚離就覺得是不是自己沒眼光,沒好好看這個於月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