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冬日的陽光散著暖,無風的冬日在北方很少見。林夫人提著編花竹藍走到複式房,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進鏤空陽光亭,這是一間半圓型頂上鑲著整塊玻璃,四壁鏤空花形的小花亭。三櫈一幾。
蔓綠色羽絨服狐毛領子緊而柔的箍住纖細雪白的頸脖。雖然五十歲的林夫人皮膚保養的很好沒有皺紋,隻是眼角有些細紋,不笑還看不出來。烏黑的頭發束成三條麻花辮高盤頭頂,兩顆紅色珍珠鏤空繞成小兔圖案讓她安祥的臉上添了幾分活潑,下著一條默灰厚織裙。腳蹬一雙兔毛短靴。
曬著太陽,從編花小藍裏取毛線這是她給家裏織坐墊,沒事在家養花魚,編織刺繡。今天的林夫人在安祥的神態中隱隱露出幾分思鬱。想著昨晚跟女兒的談話。
“媽媽,如果沒有楚離,女兒現在恐怕早已不在人世,女兒對他的愛不是報恩而是真的愛上他了,他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男….人”林瑾在最後兩字上的定義最終把楚離定成男人而不是男孩。
“瑾兒,這事怎麼沒聽你說過,你哥也沒談過,他真的為了救你而被刀捅破心髒?絕對不可能,一個人的心髒如果被刺是絕對活不了的。醫生真是這麼說的?”林夫人從女兒的房間裏出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通了東海醫院心髒科醫生電話。對方的回答讓她感到震驚,事實真如女兒所說一樣。楚離是個特殊體質的人。
一個小男孩子為了救女兒而勇鬥歹徒,死而複生愛上女兒,窺破老師誘騙女學生的奸計,發起募捐被黑社會圍毆。一人勇鬥數十名歹徒。啊!不對,差距太大。打兩三個匪徒就被刺穿心髒?打幾十名黑社會怎麼會毫發無損?還能跟林輝一起清除警界敗類。這前後差距也太大了。根本不像同一個人。
做為女人而言能嫁給一個願意為拚命的男人當然是很值得。想起女兒的前任男友,簡直就是窩囊廢。
可是做為一個高中生而言,尤其是男孩子還正是塑造期,而女兒已是熟女,這等於是將一隻新鮮的櫻桃放置在一隻漂泊在水麵的容器裏。而女兒卻是鐵了鐵了心的要跟他。連蘇家的美玦那丫頭都為了他而離家出走,與家庭脫離關係。難怪上次在見到蘇氏夫婦時,他們的臉色那麼難看。
哎!…..想著女兒即將要跟幾個女人同爭一個男人。林夫人的心像被釘子釘一樣的難受。晚上一定要和丈夫好好商量女兒的婚事,如果不同的話,強製讓女兒出國,她會恨我們嗎?
林羽書回到家裏臉色很不好看,可以說從沒見過他如今天這樣。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嗎?”林夫人放下手裏的花草奔到丈夫身邊。關心的雙眸凝聚著霧晶狀的星星。
林羽書恨恨的歎了口氣,攬住妻子的右手力度增強,這讓林夫人感覺到丈夫內心在做艱難的決定。
“不要這樣,書,有什麼事情我們一同承擔,告訴我,不要隱瞞我”林夫人將丈夫拉到沙發上坐下來。
“我們的兒子是個混蛋。女兒是個糊塗蛋,那個楚離根本就是個魔障。他們不能在一起”兩條濃眉煩惱的擰成一條麻繩在額間。
林羽書看著一頭霧水的妻子。喝了口茶這才慢慢說出原因來。
“今天我剛從公司出來,就碰到浮華清她來找我,告訴我一些…….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真的,那個楚離有可能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我們的女兒要受苦了。”林羽書內心煎熬著,實在是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會出現在自己家裏,可是不答應能行嗎?浮華清是看在交情的份上才私自來找自己,如果是………..。
“你說清楚點,我不明白,什麼是另外的世界”
望著妻子焦爍的雙眼,林羽書突然感覺到自己不應該跟她說這麼多,就算是說了,除了讓她感到悲傷擔心之外,什麼作用也起不到。林輝那個渾蛋。
“算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你收拾一下去學校接瑾兒,你們搬回大哥家裏住,我去找林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