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天震地的哭聲嚇了楚離一跳。猴竄到高天虎身邊:“舅舅,你不是說她家就兩口人嗎?怎麼這麼多人哭。她們家有多少親戚?幾百?好像有幾百人在哭的樣子”
“這是請的人哭”中年人看看眼前這個罪魁禍手。心想他這小子會不會在紅姐靈前大肆嘲笑呢。
金蠍遠遠看見高天虎等人走來。心想不應該是三個人嗎?怎麼還多了兩個女人。
“宛玉,走”金蠍拉了一把身後的小妹,朝高天虎迎上去。
“節哀順便,保重”高天虎父子與他們兄妹見了禮。中年人就對金宛玉低頭說了一路來的事情。金宛玉抬頭看了一眼這個俊美的帥弟弟。抿嘴笑了一下。
楚離從金蠍手中接過三柱香,剛要上去。金宛玉就從裏麵拿了一頂白色鑲了一圈小白菊看上去有些古怪的小絨帽。遞在楚離手上。
楚離拿在手裏左右翻翻看著麵前的美少女,標準的美人臉,大而孤度很美的眼線,黑白分明的雙眼被淚水洗的晶瑩透亮。粉紅的皮膚如嬰兒般細嫩。嬌嫩的嘴角凝著半盞憂傷:“你是躺著的這個什麼人?”
“妹妹”宛玉略顯悲傷的說。
“幹嗎給我戴這個,你怎麼不戴?”楚離環視了一圈有大約二百多人是被請來哭喪或充當孝子賢孫的,披麻戴孝,可就是沒有一個戴這頂古怪的小白菊帽。
“不是說好了,說聲對不起,外帶燒香就了事了嗎?”楚離拿著這頂小白菊帽。左右翻看,做工粗糙,香氣撲鼻。
“我們女孩子是穿白裙,戴小黑帽,你們男人是穿黑衣戴小白帽。我對你沒有惡意不會害你,戴吧,我哥告訴我,你很窮的,跟一般哭喪的人不同,所以準備的好一些,走時打賞也多點”宛玉的眼睛裏閃著哀宛同情的光點。
“你哥是對你這麼說我的?”楚離有些不信任的看著眼前的紅姐之妹妹。
宛玉真誠的點點頭。
楚離回過頭看舅舅和表哥及扇舞遠遠的坐在一邊。小寒不知去向。又看看宛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聽表哥說過,她不是道上的人。金蠍早就把她送去當軍人了。這次可能也會隱瞞她,不讓她卷進來吧。看她的樣子像個單純的女孩。
“好吧,不就一頂帽子嗎?”楚離一下將小白帽戴在頭上。
宛玉站在他後麵露出一個狡黠的壞笑。伸出玉手從帽上後麵三朵菊花裏抽出一條薄薄的紗幔來。並朝身邊的攝影師匆匆擠眼。
中年人又重新燒了三支香,換下了楚離手中燒了一半的清香。
“楚離這頭上戴的啥,老爸你看”小賜指著靈前的楚離,此時的楚離,每鞠一躬嘴裏就烏裏啦龍一翻不知道念的什麼鬼東東。三遍念完將香插上靈案香壇。
“金蠍,你….”高天虎看見金蠍一臉茫然無知中幸有喜色。就知道此事與他無關。早知道宛玉丫頭鬼機靈,肯定是她利用楚離對亡奠這類事一無所知而搞的鬼。頭戴白菊帽後披紗幔這不是讓楚離背負著紅姐是親媽而披麻戴孝嗎?
別說楚離不願意,就是高天虎都不願意,可是現在不願意也沒折了。香也敬了,麻也披了孝也戴了。隻有這樣了。
在高天虎無奈之餘正準備上前時,楚離敬完香。覺得沒事了,就一把將頭上的白帽取了下來,這才發現帽後麵不知何時多了一尺多長的紗幔。這才省悟自己上當了。抬頭看著靈案邊雙目流淚眼帶恨的金宛玉。
“瑪的,你耍老子。”楚離氣暈了。這算特瑪的那門子。這不是當孝順兒子嗎?楚離狠狠的將小白帽摔向靈案前的紅姐照片上。
一道不弱的勁力從靈案側麵襲來與楚離較上勁。楚離冷哼一聲。小白帽在靈前化成漫天白雨撒了一地的雪白。
勁力的主人正是金宛玉,這幾年來她參軍,因體能素質極佳而在北海岸受到嚴格軍訓收編在KS代號為‘逆風’首席將軍底下。第四特種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