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蠍朝著那束白影縹緲走去。他知道今天下午,小妹使出個小點子讓楚離這個魔頭,在不知情的狀況下給死去的大妹披麻戴孝,當了一回孝子。爾後,又通知新聞電視台將暗中拍攝的一切交給媒界徹底暴露了楚離的身份,以及他當孝子的場麵。楚離何許人也?經得起這般侮辱嗎?肯定是要報仇,所以金蠍讓小妹下午離開,可惜小妹太固執,才有了現在的局麵……
楚離看著金蠍獨自朝自己走來。仇恨的血光從眼底深處透過夜的黑射向自己。魁梧的身體沾滿泥漿葉草。樣子很狼狽,身體內卻沸騰著男人的血液。雙手握拳骨骼在無限深藍裏隻聽見‘咯咯咯’清脆的骨節聲響。
秒鍾,一連十幾個虛影成豎一字隊型站在金蠍麵前。
“蠍哥”小漢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麵前,推開金蠍,上去對著影子就是一腳。
“啪啪”小漢的單腿剛踢到虛影,整個人就被拋翻在空中,隻聽得數聲骨斷響。人在空中毫無聲息的落在草地上,沒有聲息。嘴角流著血,兩眼圓睜死透了。
金蠍胸腔裏注滿了仇恨,俗世的雙眼無法辨別那個才是真正的楚離。從喉嚨裏吐出一聲淒愴的笑聲。金蠍也沒必要去分哪真哪假。反正就是一死。隻是可惜了隨身帶的四個人,真不應該帶他們來。白白的讓他們送了死。
腳下用力一蹬,雙拳夾著淩厲的風勢向楚離襲麵而來。白影躲過雙拳傾斜三十度身形,滑到金蠍身後,未等他轉身。雙手抓住頸及腰部,舉起魁梧的金蠍麵朝天向藍色姬妖的四輪底部砸過去。
這兒。金宛玉的上半身剛剛被這三人解救出來。看著大哥被拎舉而起毫無還手之力被扔過來。撕心裂肺的兄妹情義使她悲涼的高喊一聲:“哥………….楚離……”後麵一句,都是我害了你,擠在胸膜內沒有說出來。後一句‘楚離’包含著恨,悔,莫名其妙的愛意。
往往說別人單純的人,自己也不會太複雜。金宛玉就是如此,從未有戀愛過的她如何了解男人的心思,隻想借著姐姐的事即給姐報了仇,又能讓他來找自己。她哪裏得知這個‘找’卻是要絕了她們一家人的性命。楚離就是楚離,不是普通男孩。她怎麼能用看普通男孩的心思來度揣楚離的心性?
溫柔滄悲,恨絕纏綿的呼喊讓楚離微微一愣。這個女人,勞子跟她什麼事都沒有。怎麼這聲音聽著好像勞子跟她有過千年之戀似的。
深綠色電光繞著藍色姬妖。金屬斷裂的碰折聲讓楚離看見,原本四輪朝天的汽車此刻。左右二飛斷成半。
正前方,嬌小的身影剛把瀕死邊緣的金蠍放在田畦邊。回身以掌風吸過金宛玉,兄妹倒在一起。驚訝的看著這個上午陪楚離一起去吊唁的女孩,她的眼裏潮冷似霧,沒有殺意亦沒有一切情緒。但是有一點金宛玉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女孩是來製止楚離殺死自己和哥哥。
回過頭低聲對著驚慌無措的三個馬仔說:“扶著他們走回去。”她特地加重了‘走’的語氣。
“孤扇舞”
“主人”
“你想救他們”聲音低沉冰冷沒有感情。
“他們命不該絕。”扇舞慢條思理不卑不亢。看似很慢卻在最短的時間內走到楚離麵前。
“他們該死,黑社會流氓人渣。擋我都者死,讓開。”楚離閃身衝過去,不一會兒就停留在路邊驚呆的看著前方的五個人。五個俗人。他們走在大路上,雙腳及身體卻不在大路上,明顯他們在另一個空間走著相同的路。
楚離回頭匪夷所思而氣憤的看著孤扇舞:“勞子撿你回來,不是讓你跟勞子作對,他們這是怎麼回事?”
“隻要我想救的人,萬世星空,六道輪回無人能搶。”溫柔如細雨的聲音鏗鏘有力。
“我呸!”楚離使勁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以示對她所說大話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