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異常沮喪的回來,進門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想著上次的二老的臉色不至於呀。上午起了個大早卻拜見丈母娘,老丈人。吃了個閉門羹不說。等了幾個小時卻等到鄰居的一句:“他們全家都搬走了,聽說女兒嫁去海外了”
“放屁”楚離當時真想掐死那個瘦精猴一樣的鄰居。可是人家無緣無故的說這樣的話,總是有原因。
林輝一臉的愁苦坐在一邊,奪過楚離的啤酒杯:“小離,這次真的不一樣,爸媽逼我都逼的很緊,我想小瑾可能被強行送去國外了,要不怎麼連我都聯係不到她。楚離,你真不擔心?”
這是林輝見楚離最後一次麵說的話。楚離看著茶幾發呆。怎麼說也要聯係到林輝,打聽一下到底出了什麼事情。無緣無故林家不可能做的這麼激烈。等清湛和美玦回來吧。看她們打聽什麼出來了。
“林老師不是主動辭職,而是林總打電話教育廳及校長辦公室替林老師辭職。並且林老師走時是被她媽媽接走的。我也問過鄰居。沒見林老師回來過,自搬家之前都沒有再見過”美玦回到家來不及喝口水就將所打聽知道的告訴了楚離。
“他們家什麼時候賣的房子?”
“賣房子賣的早,隻是林輝回家後,他們才搬走。搬走時,隔壁鄰居半夜還聽見林總打了林輝一巴掌。罵林輝混蛋,說什麼把林老師往火坑裏堆。對了林輝是午夜那班飛機回的家。”蘇美玦心裏想,走了就走了唄,急成這樣。想著想著兩隻眼睛情不由已埋怨的看了楚離一眼。今天一天了還沒吃飯呢,都不問人家餓不餓。
“美玦,你去外麵….算了,我們去外麵吃飯,你給清湛打個電話,讓她直接過去”楚離剛說完話。清湛就從門外進來:“不用了。我們就在家裏做飯吃吧。”
麵對著豐盛的晚餐,楚離毫無食欲卻看見蘇美玦吃的津津有味,心裏想。她還真是個不懂得操心的人。
“我們與其在這裏幹愁,不如細細打聽一下,你走之後他們家發生了什麼事或是遇見過什麼人?”
“什麼人能幹擾到我們?”楚離想不到。
“說不定是她爹媽看見有學曆跟林老師年紀相配,不像你年紀太小。真把她嫁走了,自己也跟過去養老”美玦朝楚離碗裏夾根雞腿。自己吃雞翅膀。
“林輝也跟過去養老?算了不說了吃吧”經蘇美玦這麼一說,楚離心更煩了。沒吃兩口。叭嗒一聲,放下筷子從沙發上拿起外套出門了。
走出電梯撲麵而來的寒風滲人骨髓。行人們都用頭巾裹住臉。風刀刮著臉生疼。沒小腿肚的白雪走在上麵像過沼澤一下費力。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車輛,人都是身子前傾全身縮著往前走。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又來到這排梧桐林下。楚離望著枯木凋零的梧桐,看著林後那一排排雪白別墅。那天離開時,小謹就站在那個位置看著自己離去。怎麼才相隔兩個月不到,人就走了呢,還走的不留痕跡。連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京都的春天來的特別晚,三月末才開第一朵桃花。早上清湛從床上起來,高興的跟孩子似的。滿屋子跑嚷嚷著春天來了,桃花開了。那一朵小小的粉萼藏在綠葉粗枝之間,惹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硬拖著楚離去園子裏欣賞這遲到的桃粉,這片嬌嫩隻有小指頭般大小,想必是被粗枝擠的沒有生存地方,哪怕如此它還是這棵樹乃至這一方土地上第一朵綻開的桃花,想必是淩晨綻開仔細聞還透著雪的清冽。花開的聲音隻有第一縷陽光才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