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回頭看看車窗外:“好,進山了,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到了。你們準備下儀表”小雪拿出一麵透著萱花味的絲花巾帕遞給兩個弟弟楚離和小賜。
楚離拿著放在鼻子下嗅嗅:“好香。”爾後遞給表哥,擦擦他的眼睛,剛才哭得稀裏嘩啦好好擦擦臉。
山中的雪下得比下麵平原更大更密集。風在萬奈蕭瑟的空山中也更加的肆意。小車車頭已經鋪上一層厚厚的白雪。
小車繞著盤山公路開了近半個小時,終於在一幢漆黃色別墅前停下,這是一幢三層樓規模中等的別墅。小車開進大門內,正中央是一個圓柱型玻璃噴泉,四周有四方開滿黃色花朵的花圃。奇怪的是雪花紛飛裏,別處已經鋪上素白,唯有這花圃裏的花黃開的依舊嬌羞。噴泉從圓柱型玻璃裏流出來下麵是一圈較大型的魚池,裏麵種滿了各種花色的睡蓮,荷花,菱花,水裏時不時蹦出幾尾金魚非常漂亮。
楚離坐在小車內猜著這地下一定有熱氣之類才能使這噴泉不凍,花朵嬌粉。
楚離他們從車房裏走出來。環繞著這噴泉看著這兒的建築,別墅外是一排粉色石柱。估計有兩層樓那麼高,在這排石柱的襯托下,整個別墅看上去大氣而不失韻至。
“媽媽!”前方小雪哽咽著激動的跑上去蹋階,又跑回來拉著小賜一塊跑過去。
圓柱的中間是蹋階,很寬同房子一樣的色調。蹋階的盡頭站著一個……楚離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她。
一條米色寬大的袍子罩住全身,從左肩披下的披巾素雅的紫花。柔順的黑色束起來柔順的披在腦後。寒冷的氣質幾乎成了她整個人的基色調,並不會因為她的神情或衣著而發生變化。
楚離覺得此刻的寒綃冠絕所有成熟女人的魅力。此時心裏不由得羨慕舅舅,此生真是豔福不淺呀。
小雪一頭紮進寒綃的懷裏,哭了一會兒卻發現媽媽將深愛的目光給了小賜。一時間不解和嫉妒並發,怔怔的看著雲賜。
“小舅媽好。”楚離走到旁邊看見三個人不同的表情,體會到三人不同的心情。
“楚離,您好!”
楚離注意到小舅媽稱呼自己用到一個您字。這個您字顯得讓楚離覺得倆人之間的距離。
“小雪,不要像個孩子一樣,到家了,以後和弟弟回來住。”這是寒綃給小雪的第一句話。還說給了雲賜和楚離聽。
寒綃拉著雲賜的手走進。
“媽媽,家裏隻有你一個人嗎?”
小雪和楚離走進來看看這較為空蕩的屋子,除了幾件藝術品和一個很大的沙發,茶幾之外,再就是幾個花雕閣放滿植物,整個大廳清透著自然的清新濕潤。
“以前和幹爹住,現在……”寒綃微微的歎了口氣,嗔怨的眼神回頭看了楚離一眼。
傭人端來了茶點放在茶幾上麵,還有各色水果。
“今天算是家宴嗎?媽媽”小雪看著媽媽並不友善的目光看著表弟。
“是的,是家宴。”寒綃回頭看著高雲賜目光裏盡是疼惜,這孩子長得像明珠姐多一點,還有楚離,沒想到長得這麼像天虎。讓自己想恨他也恨不起來。這孩子是雲薑一手帶大的。
寒綃想起了明珠和雲薑,如果不是自己親眼見到,怎麼也無法相信。這倆個讓自己怨恨了,嫉妒了一生的女人,沒想到盡是比自己還要命苦。天虎哥身邊沒有女人照顧一個大男人帶著孩子豈不是更苦。
寒綃坐在沙發上麵看著麵前的兩個孩子,沒有說話,慢慢的眼裏噙滿淚珠。
“小舅媽,每個人的命數不同,凡事欲求不得。舅媽和雲薑都有自己的去處。您切勿掛心。”楚離說完這些話,寒綃美眸陡然緊閉,淚顆滾落一地。悲戚之情衝破內心的防禦。
“媽媽,小離是是來告訴你喜事的,爸爸有大喜呢!”小雪為了安慰媽媽,也為了促進她和小離的感情,將楚離推到寒綃身邊坐下。
“你是閻王嗎?人去世了還有大喜!”
“是的,媽媽,你聽楚離說呀。”
“快告訴我媽媽,爸爸投去哪兒啦?”小雪匆促著表弟,時不時看看媽媽的眼神表情。
“舅舅沒有投胎而是被送去星空做了天煞星君。”
寒綃乍聽楚離這麼一說,直覺的從沙發上麵跳起來:“你說什麼?是幾時的事情?你說的可是真的!你怎麼知道?聽那個異人王告訴你的?他的話可信?”
爾後,又緊緊握住雙手非常激動的拉起楚離,雙目緊緊盯著楚離的雙眼激動的說:“是的,我幹爹在世時說過,西南天宇天煞星即將壽終,並算出會有新任天煞星不久將即位。沒想的卻是天虎哥,你不騙我吧?楚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