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娃,最近在哪裏耍噻,過地安逸不安逸嘛?”
電話裏響起地地道道的川都口音。
“安逸尼瑪錘子,老子昨天在網吧耍裏通宵,現在痛地老子腦殼都是負裏。”
魏一凡雙手插兜,歪著腦袋將手機夾在肩膀上說道。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爆笑,震的魏一凡耳膜嗡嗡直響。
“你個瓜娃子,能不能不要笑得這麼大聲?”
“好嘛~好嘛~今天晚上我們戰友聚會,黑皮讓我通知你一聲,晚上一起出來耍。”
“沒的問題,晚上打我電話。”
“好嘍,晚上見。”
“嘟~”的一聲,電話掛了,魏一凡將手機放進褲兜裏,神色悠然的在街上晃蕩起來。
這青年名叫魏一凡,剃著一頭不足半厘長的短發,相貌平凡,一張十足的大眾臉,似乎放到人群裏你都找不出來這個人,隻是眼角處一道長疤比較明顯。
他上身穿著一件寬大的體恤,手臂上隱隱現出一半青色的猙獰紋身,下身則穿著破破爛爛的牛仔褲,嘴上叼著半截煙頭,時不時的吐出一個煙圈。
無論誰也看不出來,這個混混一樣的頑劣青年,竟然是正在服役期間的軍人,而且還是中國特戰旅的中尉軍官。
魏一凡,十六歲入伍,最初在步兵偵查連裏服役,第二年被選中加入中國特戰旅,立下無數赫赫戰功,若不是因為他狂傲不羈的性格,恐怕早就不是一個尉官那麼簡單了。
在部隊整整待了八年,這次是出色的完成了任務才換來一次回家探親的機會,可是一回到地方,他那些臭習慣又都跑了回來。
回到租來的房租裏,連鞋帶也不解,用腳蹬開長靴,身子“嘭!”的一聲仰倒在床上。
他打了個哈欠,擼了一晚上的lol,早就困得眼皮直打架,隻是不到十分鍾時間,鼾聲響起,他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魏一凡自小父母離異,父親對他不管不問,母親則在他十多歲的時候去了美國發展,把他一個人寄養在表姨家。
表姨家裏也沒多少錢,家裏已經有兩個女兒上學,再供著魏一凡上到高中,便實在承受不了負擔,托人把他送到了部隊。
八年時間,第一次回到家裏,卻發現表姨家早已經搬了地方,無奈之下,他隻好租了一套房子,暫時居住在這裏,反正探親假也就一個多月,沒必要再去花錢去買套房子。
春夢了無痕,魏一凡這一覺就睡到了下午黃昏。
正睡得香甜,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老子明天不上班,爽翻,巴適地班,老子明天不上班 想咋懶我就咋懶……”
“尼瑪,誰啊?”
魏一凡頓時從睡夢中被驚醒,眼都懶得睜開,摸索著床頭上的手機,摁下了接聽鍵。
“狗娃,在幹啥子?”
“幹你妹!”
魏一凡艱難的睜開一隻眼來看了看來電顯示,上來便是一聲不客氣的怒罵。
對方也不惱怒,繼續笑嘻嘻的說道:“你睡糊塗嘍?說了晚上一起出來耍嘛。”
“知道了,去哪裏?”
“當然是老地方嘍,星光酒吧~”
“好,一會見。”
魏一凡睡眼朦朧的坐起身來,撿起地上的鞋子穿起鞋來。
走出租處,他在街頭隨意的打了個的士。
燈紅酒綠的都市熱鬧非凡,行人如螞蟻般來回穿梭,不時有速度飛快的豪華跑車轟鳴的穿過。
魏一凡從車窗內向外看著,心中卻是感慨萬千,在部隊裏的生活枯燥乏味,隻有出任務的時候時常碰到驚險的場麵,何時有機會享受這繁華都市的愜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