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桶狗血淋到腳(1 / 2)

“你認為我們已經分手了?”杜允冷眼看著如寶,語氣不冷不熱。

難道不是嗎?如寶一頭霧水,迷惑不解。

從如寶的表情解讀出她的想法,杜允眉峰蹙起。

“有經過我同意嗎?”

“我以為那天我們不是說清楚了嗎?”如寶提醒他。

“你也說了是你以為,我……可不這麼認為……。”杜允拖長了音節,似乎刻意確保她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如寶難以置信,杜允會這麼難纏。

或者說,他一直很難纏,隻是自己一直都很白目而已。

如寶臉頰不知道是燒得還是尷尬,總之跟火燒雲一樣紅彤彤,她低著頭就跟接受法官審判的犯罪嫌疑人一樣聆聽杜允的分析。

“夫妻離婚的過程也是一方提出請求,然後兩方再協商,協商無果後分居,總有個過程在裏麵。”

“你的意思是?”如寶並沒被他繞暈,隻是不知道杜允葫蘆裏賣什麼藥。

杜允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她唇角一親,然後‘哢嚓’一聲快門響,如寶被他這一係列動作整得一懵。

就見杜允把剛才拍的相片給她看,麵帶微笑地說。

“存檔留證。”

如寶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無賴是她認識裏那個站在金字塔尖的高傲天王。

她長歎口氣,本來病懨懨的就沒精神,被他這麼一整更是頭昏腦脹。

“其實隻要你說我都會配合你的。”

如寶說了句心裏話,她對他一直有愧,雖然這種狀態就倆人身份來說既不科學也不合理。

我就是不想讓你覺得彌補完虧欠然後灑脫地拍拍屁股走人,杜允懊惱地想,但是這種暗藏的心思他是絕對不會跟這個女人說的,她會得意的,她一定會得意的……

“有這個更保險。”杜允晃了晃手裏的手機,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又抓拍了一張。

其實這貨是想拍到她最醜的樣子跟他做對比吧?

如寶已經哀莫大於心死。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倒黴的可以了。但是,當如寶蓬頭垢麵拖著病體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遇到了個她決計想不到會再遇到的人。

過往記憶中的畫麵如幻燈片般在眼前一幕幕播放,因為跟這個人的臉疊合在一起而變得清晰。

這個人是誰呢?

俗話說,輸人不輸陣,丟人不丟臉,如寶就在這上麵栽跟頭了。

當她最沒有形象的時刻,與她的前男友重遇了。

哪尼?杜允是前男友?

No,按照他的說辭,兩個人還沒結束呢,所以這個過去式,說的是如寶中學時那段虐戀情深。

其實,事情並不複雜,就是在如寶豆蔻年華的時代,暗戀上了個膚白貌美成績又好的小男生,也不知道當時這斯文小帥哥是怎麼想的,竟然也看上瘋癲歡脫的如寶同學。

在機緣巧合下,倆人經曆一些小心酸小波折,順利勾搭上,成了一對跌破眾人眼鏡也羨煞旁人的小情侶了。隻是,就在倆人感情絢麗美好,卻也如煙花短暫。這個小男生一聲不吭就轉校了,據說出國了,然後就像投進湖水裏的一顆石子,掀起一番漣漪之後,再難尋蹤跡。

小小年紀的如寶,覺得自己是被辜負了被拋棄了,那時候對感情懵懂的她,想破頭後得出的結論是,就像某天牛頓的腦袋被樹上掉下的蘋果砸了,那男孩頓悟了,隻不過頓悟的點不同,他後悔了……所以唯恐避之不及,招呼也不打就溜了。

這個念頭讓如寶一度沮喪又低落,自信心也降到冰點,就連簡景看她的眼神也懷著某種不明意味的情緒,讓她覺得自己就是狗都嫌棄。

現在與前男友重遇,如寶也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她竟然能一眼認出他來。

明明當年還是個毛也沒長齊的小白臉,現在卻衣冠楚楚一副我很菁英我很牛逼的趕腳。

想起來,據說他家的家境挺好的,而且人也特別聰明,再加上正宗小海龜背景,肯定混得不會差。這點上,如寶還是沾沾自喜當年的眼光不錯。

不過,事隔多年未見,她一眼認出人家,別個未必記得她,何況她還裹得跟個狗熊樣。

如寶站在人行道邊假裝等紅綠燈,而對方就在幾米遠。

她曾經設想過重遇的場景,一定要狠狠抓住這家夥的衣領質問他為什麼不告而別,搞得她至今心裏有陰影不敢輕易喜歡男生,當然,這隻是部分導致她單身的原因,不算全部。

“如寶?”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不確定。

如寶心裏緊張得要死,卻麵上矜持地慢慢轉過頭,看到他的臉。

“方淮。”

她準確叫出對方的名字,畢竟心裏記恨了那麼久哪能說忘就忘,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如寶也沒那麼幼稚故意裝作不認識來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