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寶的問題哆哆嗦嗦地出口,簡景一臉迷茫又無措地望著她。
“我……我不能愛你嗎?”
“我……”如寶瞬間啞巴了。
雖然他現在是喝懵了的狀態,可是他還是簡景啊,讓她怎麼對著這張臉……談愛不愛的……而且是這麼個狀態……
讓她怎麼回答啊混蛋!!
可是簡景卻跟她較真起來,臉湊得老近,眼睛盯著她固執地重複。
“我不能嗎……不能嗎?”
明明她才是意識清醒的人,卻被一個醉鬼給逼得無路可退,如寶急得想站起來,卻‘砰’地一頭撞在桌子腳上,疼得她眼淚唰地飆出來。
等如寶回神時,簡景已經撐著胳膊大半身越在她上方,他的臉離她的臉就隻有約莫一公分的距離,還抬起一隻手來摸她的額頭。
“疼嗎?我來看看……”
記憶裏麵,簡景何曾用過這麼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雖然他對她不錯,但是向來是冷嘲熱諷各種毒舌不斷,可曾有過這種跟慕斯蛋糕一樣細膩溫柔甜蜜的語氣,如寶再次被震驚了!
所以,她就呆若木雞狀地任由簡景將手覆蓋在她額頭上,然後揉啊揉,他還揚起下巴,吹了口氣。
“寶寶,這樣是不是就不痛了?”
他對她的稱呼,再次如一道犀利的閃電把如寶給劈開了。
“你……你叫我什麼?”
“寶寶啊。”簡景理所當然地說。
寶……寶寶……如寶被這個無限肉麻膩歪死人的稱呼給徹底雷倒了。
但簡景顯然誤解了如寶的反應,他笑眯眯地對她說。
“寶寶,寶寶,寶寶……”他快速地重複了三遍。
“停!”
如寶伸出手捂住他的嘴阻止,她快被酸死了。
但是,掌心傳來一種溫熱****的感覺,酥酥麻麻還很癢,如寶定睛一看,擦!他竟然舔了她的手心!!
如寶驚得三魂飛走兩魂,如觸電般收回手!這特麼也太刺激了吧……
見她縮了手,簡景還意猶未盡地舔了半圈嘴唇,津津有味地咂巴了下嘴。
“好甜,葡萄汁的味道……”
如寶想起剛才倒果汁的時候手上沾了不少,也沒顧上洗,她抬起手聞了聞,果然一股果汁的香甜氣味。
但素……就算如此……
下一秒,簡景又蹭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你想幹嘛?哎!別舔我手!!”
她眼睜睜地看著簡景低著頭,掀開唇,探出粉潤的舌尖,在她手上輕輕柔柔滑過,那癢癢的感覺就像在她心尖尖上劃過一根羽毛,抓肝撓肺的酥!
這畫麵……煽情到如寶想扇自己一個巴掌讓自己快點從這麼荒誕的夢境裏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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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左右,簡景睜開眼,先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意識慢慢回籠,他努力回憶著記憶裏最後的場景,然後摸了摸身下的地板。
他坐起來時候,身上蓋著的厚毛毯以及一件棉衣和羽絨服自動滑下來,他拎起來看了眼,鵝黃色的羽絨服和粉色棉衣,顯然都不是他的,而這裏也不是他家。
簡景撫著宿醉後有點疼的頭,拇指使勁按壓著太陽穴,站起來,然後四處搜尋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然後,他推開臥室的門,終於發現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無良女!
簡景走過去,居高臨下審視著如寶睡得香甜的臉,像嬰兒一樣肉嘟嘟的睡顏看上去很無邪,他伸出手指掐住那軟綿綿的一邊包子臉,指間悄然用力。
如寶昨晚幾乎被折騰了一宿,四點鍾才上床睡覺,精神卻異常亢奮,胡思亂想輾轉反側了好久好久,等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好不容易進入夢鄉,卻夢到被隻小野獸給啊嗚一口咬住臉,又凶殘又疼,她卻莫名心裏一點都不覺得害怕,趕蒼蠅般地揮手拍它。
“別鬧!一邊玩兒去!!”
‘啪’清脆響聲撕開臥室裏悄無聲息的靜默,如寶喊出那句的時候就醒了,她霍然睜開眼,看到站在床頭斜睨著她的簡景,他臉上神色不善表明此人心情不好,危險眯起的細長眼眸裏有躁鬱的痕跡。
“你……你醒來啦?”
如寶扯著嘴角幹笑了兩嗓子,慢騰騰坐起來,看了他一眼就被縮頭縮腦很是懦弱,那些他醉酒後的情景還曆曆在目,鮮血淋漓,她做賊心虛得很。
她揭開被子,準備下床,簡景卻立在床側,一點沒有讓開的意思。
“你是不是需要給我一個合理解釋?”他抱臂,挑眉,找茬的很明顯。
“什麼解釋?”如寶裝傻充愣,低頭頷首,眼神躲閃遊離。
她心裏早就打定主意,昨天發生的事情打死也不能說,不然她肯定會被簡景給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