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江說話的時候特意的加重了“那檔子事”幾個字,提醒著王村長快速進入正題。
王村長點了點頭,說道:“事兒嘛,還是有的,而且還不簡單,不是我們村委會能辦的。”
“發生什麼事兒了?你們辦不了?誰能辦啊?”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王村長如此凝重,甚至不敢說。
王村長站起來,爬到李大江耳邊耳語到:“這事兒,隻能你家辦,估計方圓十裏,也隻有你家能辦。”
李大江明白了,事情絕對不簡單,而且一定和白天的那具詭異女屍有關。
李大江直接了斷的說道:“這屋子裏就咱倆,咱倆的交情也不淺,我就直接說了吧,小張的事你也一定知道,那東西你們放在哪裏了?咱們現在就去看看吧。”
說起來,王村長和李大江的交情確實不淺,若幹年前王村長掉進水裏,溺水之際李大江跳江相救,之後幾年,一次李大江在幹農活的時候,險些被毒蛇咬到,王村長一鋤頭斷掉了毒蛇的頭。
按道理說,他倆算的上市生死之交,感情淺不到那裏去的。
但是就現在來看,之前王村長在河邊與李大江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就像陌生人一樣,眼神之間透露著冷漠。
好了,回歸正題。
王村長也不再耳語了,但是還是低聲的說:“那東西我和其他的屍體放一起了,都放在村子東邊的那個木屋了。”
李大江一聽便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危機感驟然升起。
要知道,那詭異女屍陰氣與屍氣格外的重,極有可能.....
李大江連忙說道:“莫非那裏麵出事兒了?”
王村長點頭。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
王村長搖搖頭說道:“還是不了吧,白天的吧,我走進那裏十米之內,冷汗就下來了,明天我組織點漢子一起去吧,不然怕會再出點事兒啊。”
李大江點頭,說:“那也好,我今晚就準備準備,明天下午一點咱們一起在那邊集合。”
一天陽氣最盛的時刻,一是日出一刹那,陽氣湧入,強壓夜晚的陰氣,公雞能察覺到,這也就是公雞清晨打鳴的原因。
第二就是下午一點左右的時分了,那是全天最熱的時刻,太陽最高,選在那個時刻去停屍房似乎是最好不過的了。
但是,李大江卻不知道一點。
那就是盛極必衰的道理。
日出之前的黑暗,無比絕望,無月無日,陰氣滔天,隻要過了那一刻,便是盛陽之際。
反之,中午豔陽高照,也是白天中陰氣最盛的時候,李大江沒有料到這一點,為村子的絕望,埋下了禍根。
說罷李大江就打算起身回家了,
王村長給李大江送到門口便回去了。
農村土路難行,接著微弱月光向家的方向走著,越走李大江越發心慌,冷按流了一額頭。
他環望四周,沒有任何詭異的事情發生,蛙鳴,蟬叫。一切都很和諧,但是李大江就是心慌。
他加快了腳步,月光倒是非常的明亮,這讓他走的更快了。
越離家近,他就越慌,炎炎夏日,南方的夜晚也不會特別的涼,他卻出了一身的冷汗,冷得他直哆嗦。
忍著哆嗦,終於到家了,在那破爛的籬笆圍欄外,望向裏麵,原本怕在外麵睡著了的黑狗,現如今已經躲到狗舍裏嚶嚶的哀叫,似乎在害怕這什麼東西。
映著月光,他看到了自己的腳下。
雜亂無章的腳印。
有些很明顯是自己的,有些是小張的。
但是,還有一些腳印較淺,腳型小小的摻雜在裏麵。
那,是屬於女人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