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西邊的小木屋附近已經集結了許多人,王村長叼著沿杆子叉著腰等待著什麼,木屋的門死死的鎖著,場麵非常嚴肅,沒有人說話,就連空氣都冷了幾分。
遠處一個穿著藍黑夾襖的中年人提著小黃布包緩緩走來。
王村長緊鎖著的眉頭略微舒緩開來,換成了笑容,向那人迎了過去。
“老李,來了。”
來人點頭,簡單問道:“有什麼打算麼?”
王村長不再墨跡,但是還是小聲說道:“現在估計隻有你能把裏麵的東西弄出來了,不能把那東西和其他的屍體放一起了,拿出來之後看看有沒有好方法處理,要是沒有就燒了吧。”
李大江點點頭。
走向那小木屋,那群壯漢幾個成群的蹲在一起或是嘮嗑,或是叼著煙卷打撲克,他們本來都是要到田裏幹活的,突然來了這麼一個呆著什麼都不用幹的活,他們可樂壞了。
李大江走到小木屋附近,距離木門幾米的距離。
冷汗瞬間從鬢角留到下巴,整個後背變得粘乎乎。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從黃布包裏抽出一張黃符塞進嘴裏,這張符紙浸泡過藥水,有壯陽的功效。
當然,不是那方麵的壯陽.......
雖然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是好歹有個心理依靠。
李大江心一橫,一腳踹開了木屋的門,壯了壯膽子。
通的一聲悶響,門開了,那群蹲坐著的大漢懶散的看了這邊一眼,然後繼續各幹各的。
門開了。
木屋裏的氣息瘋狂的湧向外麵,村民們無一沒打寒摻,還好王村長提前聚集的人夠多,不然他們估計會被驚掉魂的。
一個村民,罵咧咧的說道“我曹,這風真他媽涼。”
“是啊,是啊”
.......
然後繼續著自己的小活動,絲毫沒有注意木屋裏的情形。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思想充斥著這個村子。
每個人都無比的冷漠。
唯獨在意木屋裏麵的,一個是李大江,在麼就是王村長了。
這兩個人被屋子裏的場景驚呆了。
王村長遠遠的站著不敢接近。
李大江雙腿發瘋一般的顫抖。
屋子裏有八張床,有七具前幾天撈到的屍體,有一具是前天撈的那具女屍。
屍臭味充斥鼻腔,陰氣四溢。
要不是李大江含著那張藥符,他都不會站在這裏了。
除了那一具女屍之外,所有屍體都是做起來的!
眼睛是緊閉的,皮膚是幹枯的,隨時都能感覺會突然站起來。
李大江從黃布包裏抓出一把去穢符,少了一半,然後撒了一般。
這些符籙,有些是許多年的積攢,有兩張是今天畫完的。
李大江會畫符,雖然不是巍然大宗的畫法,但是卻著實有用的,李大江作為一個外行人,盡管去穢符是最低級的符籙,但是能畫兩張已經非常厲害了。
這次李大江真的下了血本,用光了幾年能積攢的符籙。
但是他覺得不虧,這幾具做起來的屍體,已經躺下了。
接下來他要處理的是那具最危險的屍體了。
他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祖傳符籙。
鎮屍符,李大江的家傳之寶,先祖隻畫了七張,幾百年來陸續用了幾張,如今隻剩這一張了。
祖訓上寫過“祖符用盡,風雲將變。”
事到如今,那還管得了風雲變化與否,該用就要用!
他緩步走到女屍身邊,溫度隨著距離的變短,集聚的下降。
李大江幾度瀕臨昏迷,他深知已無後路,倒不如破釜沉舟。
麻布單蓋著女屍的身體,凹凸有致。
李大江用盡渾身力氣把手中的符籙拍在女屍腦門的位置。
溫度回升,一切結束。
李大江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癱倒在地,緩了好久才勉強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