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遇(楊談的版本 上)
楊談對小犀說:“在海天莊園出現之前,在蕭老爺的帝國尚未成形之前,我們腳下這片土地自由的土地,人們沒有尊卑之分,大家都過著貧窮而快樂的生活。”
楊談雖然是鄉下人,但讀過大學,而且自幼習武,普通兩三人不能近身。大學畢業以後,楊談被安排在一所中學教書,就是海天莊園第六中學,簡稱海天六中,生源大多是工匠子弟。
在那個爛醉的春日下午,楊談領了工資,拐到附近的城隍廟買香燭紙馬,準備回鄉下祭祖。剛出街口,迎麵一輛掛著海天莊園園旗的勞斯萊斯橫衝直撞過來,把路邊攤擋都撞翻了,行人紛紛閃避。楊談眼快,一縱身躍到了街邊。勞斯萊斯後麵是一輛接一輛巨大的房車,每一輛都比一座房子要大,每一輛都踩盡油門。
當其時,楊談還沒有領教過海天莊園的厲害,心裏暗忖:“這樣也行?都快進入二十一世紀了,海天莊園的惡霸還敢大天白日欺侮老百姓!”
驀然,勞斯萊斯停了下來,整個隊伍跟著都停了下來。勞斯萊斯車門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漢子走到第一輛房車駕駛室旁,駕駛室降下窗玻璃,車內有人和中年漢子說話,中年漢子點頭哈腰,一邊回頭看一邊連連稱是。
楊談順著中年漢子的身影望過去,忽然似被太陽灼了眼,下意識地轉開視線,可是不到一秒鍾,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重又把目光投過去,這下子,可再也移不開了。
在這之前,楊談不相信世上竟有這麼漂亮的姑娘,再好的語言不足以表現其萬一,再好的音樂也表現不出其氣質,再好的畫工也無法描出其神韻。
那姑娘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美貌使一街的行人都呆住了,她抱著一把琵琶,羞怯地瞧著地麵。中年漢子一步一步走到姑娘麵前,說話,姑娘搖頭,指了指麵前一位瞎子。瞎子雖然眼睛看不見,對眼前的事體卻很明白,他搖搖頭拉著姑娘急走。總管在後麵糾纏不休,竟然伸手拉住了姑娘的袖子。姑娘滿臉蒼皇。
這不是當街調戲良家女子麼?楊談受不住了,縱身跳上前去,抓住中年漢子胸口,給了他一拳,讓他倒退十步,倒在地上。沉默了一會兒,那列房車一齊車門大開,跑下數十條青壯漢子,他們嚎叫圍了上來,向楊談開打,到了這時候楊談隻能硬著頭皮上,近身的漢子被他撩倒了三個。那些漢子也不是白吃飯的,一個倒了再來一個,楊談雙拳難敵八手,拳腳施展出去,打了東邊,擋不住西邊雨點般的拳腳,打了南邊,北邊的空檔正好漏給敵人。結果,楊談被反剪雙手捆綁起來。一片聲喊道:“送到衙門去。”
楊談一聽說送衙門,心想衙門是講理的地方,有理走遍天下,怕它作甚?
誰知這群人卻把楊談送到海天莊園的衙門,衙門口立著兩隻石獅子,上書海天莊園,下書府衙。楊談暗叫一聲冤,已被推進衙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