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這一節說到了櫻姨
春舒的日子也不好過,回到海天莊園之後,小蕭老爺和她大吵了一頓:“你怎麼和那個臭男人睡在一起?你是我的!”
“屁,誰說我是你的?憑什麼?”
“我說你是我的就是我的。別的都好商量,隻有這一點不能商量。”
春舒怒極反笑:“我就和他睡了,怎麼樣?”
小蕭老爺捉耳撓腮,亂扯自己的頭發,毫無辦法。
小蕭老爺將她軟禁在一座小樓上,日日派侍女服侍她,自己卻半個月沒有露麵。
春舒思念楊談,想得肝腸寸斷。往後十三年的等待功夫,想必已在那時墊下了底子。
春舒是歌女出身,會彈琴,會唱曲,每日除了三餐,她就在小樓上自編歌詞、自彈自唱,聽得侍女們日日以淚洗麵。好幾次,有好心的侍女悄悄放她出去,可惜每一次還沒走出海天莊園大門又被抓了回去,仁義的侍女被刺聾了雙耳,繼續服侍春舒。春舒心軟,頻頻自責,以後有人主動放她,她都謝辭了。
半個月後一個月夜,小蕭老爺初次出現,他不敢走上樓來,立在樓下給春舒念情詩。這些詩全都抄自普希金受情詩選,不管應不應景,沉痛總是足夠的。月光大好,本是雅人吟詩作對的良宵,無奈一條章魚也要附庸風雅,直讓人徒歎奈何。
春舒以被蓋麵,好不容易躲過喋喋不休,不承想小蕭老爺念完了詩,接著頻頻發問:小舒舒,小舒舒,我可不可以上去?看春舒久久沒有動靜,他以為春舒已經應允,興奮得深吸兩口氣,逶迤上樓。
小蕭老爺推門進來,見春舒躺在床上,喜出望外,他手忙腳亂地脫了衣服,奔赴床邊。正想跳上床,春舒飛起一腳,踢中他的胸口,讓他踉蹌著倒退到門口,再一腳,讓他順著樓梯直滾下去。
小犀曾偷聽過母親和櫻姨的談話,據櫻姨轉述,小蕭老爺就是在當天晚上去找了她。
小蕭老爺滾下樓梯,跌得鼻青臉腫。侍從趕緊衝上去把他扶起來,他剛剛站直了,對著侍從的臉左右開弓,打了數十個耳光,啐了一口痰,又罵了幾句狠話,總算把惡氣吞了下去。
小蕭老爺從兜裏掏出一疊錢,也不看多少,扔給挨打的侍從。
小蕭老爺一個人徘徊在街頭。
海天莊園門前有一條大街,東西走向,西街有一座庭院,小小的院落,數間淨舍,門口掛著一個大八卦,那兒就是櫻姨的家。櫻姨以占卜為生,善能察顏觀色。小蕭老爺想求一卦,算算自己和春舒有沒有緣,一進門,壓製不住感情,倒在地上號啕大哭。櫻姨嚇了一跳,待看清是小蕭老爺,她趕緊上前把他扶起,為他拭淚,還給他泡了一壺大紅袍。小蕭老爺扭動著身子:“不活了,不活了,小春舒看不上我。”
櫻姨撫他的背,哄了他好一會,小蕭老爺才斷斷續續說了事情經過。
櫻姨安慰他說:“女人都是一樣的,尤其是漂亮女人,不外是眼若桃花,肌膚勝雪,體態妖嬈。這樣的女人不是很多嗎?要說起她們的靈魂,就沒那麼複雜了,都是一樣的。”
“可我怎麼就覺得春舒和別人不一樣?她一顰一笑,能勾了我的魂。”
“那是你見識太少的緣故,你應該增廣見識。”
“應該怎樣增廣見識?”
“虧你還是海天莊園的少爺,連這個都不懂。就是多和女人睡覺唄!”
“是嗎?”
小蕭老爺邪笑著,抱住了櫻姨。
記得當年小犀偷聽到這席話,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很懷疑母親為什麼和這樣的女人交上朋友。
櫻姨也察覺到自己的話猥褻太甚,她四處張望了一遍,才壓低聲音說:“想不到小蕭老爺還是童男。春舒,他對你可真是癡心一片。”
小蕭老爺在櫻姨的閨房裏睡了一夜,剛開始一竅不通,全靠櫻姨引進門,但他天賦神稟,後半夜開始不停地折磨櫻姨,天快亮了,櫻花姨困得受不了,小蕭老爺還膩著她求歡。櫻姨迷迷糊糊地說:“我**你吧!你們家的侍女個個漂亮,如果賣到詠春樓去,個個都是頭牌。你去玩她們吧!”
小蕭老爺猶如醍醐灌頂,伸手拍拍自己的腦袋:“我怎麼沒想到。”他赤身裸體跳下地,匆匆披了衣裳,連招呼都沒打,自顧自跑了出去。櫻姨氣得齒癢癢:“這小畜生,過河拆橋哩!”
一會兒,小蕭老爺跑了回來,櫻姨以為他惦記著自己,心中一喜,誰知小蕭老爺往床上丟了一疊錢,車轉身匆匆跑了,這次是真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