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春舒初會櫻姨（二）
準大學生在接獲通知書後，和幾位同窗相約到陽山燒毀敲開大學校門的敲門磚——高中課本。他們又跳又叫又笑，等伴隨了他們青春歲月的高中課本化為鳥嫋嫋青煙時，他們又哭了。自由並不像他們想象般可愛。幾位同窗發泄了一番之後，情緒稍為平複，決定湊錢到山腳的飯店吃野味，卻在山道上與櫻姨狹路相逢。
冤孽。
櫻姨有喝多了酒的感覺，一再偷眼瞧那準大學生。準大學生方麵大頤，長身闊肩，龍行虎步，更有一股書卷氣令他怎麼看怎麼順眼。
準大學生也察覺到櫻姨的迷亂，頻頻以目視之。
一位同窗碰碰準大學生的手肘，竊笑道：“那道姑再三瞅你，莫負了佳人情意。”
準大學生微微一笑：“還沒見過這麼俊的道姑。”
“那就加把勁，把她弄到手。”
“這有何難？看我的。”
準大學生離開同窗，朝櫻姨走來。櫻姨低了頭，立在路邊，心跳得越來越厲害。
“請問師傅，我們幾個想吃素菜，哪裏有素菜館？”
“金甄寺裏有素菜。”
“不，我想問山下的。”
“這個，我淨舍裏有素菜。隻是……”
“隻是什麼？”
“太遠了些，在城裏。”
準備大學生看櫻姨腰間別著柯機，笑道：“那隻好下次去吃了。你能告訴我你的柯機號碼嗎？”
“好的。1233211234567788791011。”
“哇！靚碼，加起來剛好100。”
櫻姨見他輕而易舉破了自己的密碼，軟軟道：“我等著你。”
準大學生為櫻姨臨去的媚眼所惑，呆望著櫻姨沿著山道慢慢消失的身影，一時沒有回過神來。幾位同窗上前擁著他要他老實交代，準大學生掩飾說：“沒什麼啦！我請你們吃飯。”
幾位同窗找了一間野味店又吃又喝，直到半夜才散。喝醉了的準大學生受著神秘的指引，一步一步行來，竟發現自己來到櫻姨的淨舍門口，一步都沒有走錯。淨舍裏黑沉沉的，不知道櫻姨回來了沒？準大學生呆立良久，伸手推門，竟然應手而開。
準大學生走入去，淨舍裏散發著縷縷香氣。他正尋不到路，一隻柔若若無骨的小手牽住了他，同時伴以一聲微微的歎息，耳語道：“你來了。”
準大學生如癡如醉，屋角一顆珠子發出的幽幽亮色，他眼前的女孩披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白紗，能夠辨別出胸前兩隻欲飛未飛的鴿子形狀，還有那塊黑而嫵媚的福地，這情形比什麼都沒穿更誘人。
喘息，喘息，迷醉，迷醉。有多少男人女人曾經進行過這樣的探索？
當準大學生無師自通地進入福地時，櫻姨在銳痛中向師傅禱告：“師傅，請你諒解，櫻兒不敢忘記當年拜師所立的誓言，可他實在太俊太俊。為了他，我甘願下地獄，上火刑。我是個俗人，一個賤人……”
“我叫泰北。你呢？”
“我知道你叫泰北，你姓龔，家住北城珠磯巷，對不對？”
“你，你調查過我？”
“我能未卜先知。”
“我該怎麼稱呼你？”
“叫我阿櫻。”
“阿櫻，我還想要。”
“要吧，隻要你願意。”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