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碧掀開車簾。
“怎麼了？”
“夫人，萬府到了。”
“是嗎......”貴婦看著那高高掛起的寫著萬府二字的匾額，歎了口氣，搭著小碧的手走了下車。
“夫人，要不我告訴老爺說您身體不適，不參加了如何？”小碧擔憂的看著貴婦。
“不了。去與不去，又有何差別呢？”
“夫人......”
“好了，快扶我回去梳妝吧。不然要沒時間了。”
“我一定將夫人打扮成最美麗的人！”
萬夫人隻是笑了笑，眼中並沒有什麼笑意。
臥房。
“夫人，你看，多美啊！”小碧滿臉笑容的看著鏡子中倒映出萬夫人美麗的容顏。
萬夫人抿了下唇，“小碧，卸了吧。今晚不是我主角，別搶了眼。”
“夫人！”小碧生氣道，“就是要搶了那不要臉的風頭！那種人怎麼可能和夫人比！”
萬夫人皺眉，“怎麼說話的！小碧，你的修養呢！”
“明明就是她不知廉恥，仗著是您的丫鬟勾搭老爺。如今翻身了，就不顧夫人曾經的恩德對您百般刁難！”
“好了！不就是讓你卸妝嗎，至於那麼多抱怨嗎？”萬夫人皺著眉頭著手拆首飾。
“夫人，我就是看不慣她那德行！夫人脾氣也忒好了些......”小碧嘟著嘴巴悶悶道，“這些事還是我來做吧。本來還想好好打壓打壓她的囂張氣勢呢......”
萬夫人歎了口氣，從鏡中看看小碧不高興的卸妝，“小碧，你知道的，我並不在意這些。”
“夫人，劉家公子也來了......”小碧小聲說道，低下頭仔細的拆首飾，不敢看萬夫人的表情。
萬夫人聽後，沉默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閉上眼，睫毛微顫。許久，伸手抓住了小碧拭胭脂的手，“小碧，幫我上個淡妝吧。”
小碧聽後，撇過頭，“小碧一直不理解夫人當初為什麼要那樣做。明明隻要夫人搖頭，劉公子必定傾盡所有也要娶你為妻。何須在這裏浪費夫人的年華！”
萬夫人嘴唇蠕動了下，最後什麼也沒說。小碧發泄似的將胭脂粉放下，洗了帕巾輕手擦拭著萬夫人的臉。隨著胭脂被擦去，萬夫人美麗的臉露了出來，隻是左邊靠近脖頸處有一道猙獰的傷疤一直延伸到致命的咽喉處。小碧在那傷疤徘徊了會，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忍不住的雙眼通紅問道，“夫人，還疼嗎？”
萬夫人聽到，身子劇烈的顫抖著，雙手顫抖著捂著臉，將整個人縮了縮。小碧的眼中閃過劇痛，深呼了口氣，學著劉公子的話語，輕輕的拍打著萬夫人的背，“玉兒，玉兒，不怕，我在這呢。我可是等著娶你為妻呢，可不要逃走啊......”
“朗，朗，朗......”萬夫人無意識的低喃著。
許久，萬夫人喘著氣，鬆開手，毫無情緒波動道：“是劉公子叫你這樣做的嗎。”話中雖是詢問，但卻用肯定的語氣說著。
小碧低下頭，絞著帕子。
“我問你話呢。為何不敢說？”
“夫人......”小碧猶豫了會，最後抬起頭注視著夫人大聲說道，“是！是劉公子叫我這樣做的！他擔心夫人！他想讓夫人走出那段記憶！他看不得夫人自甘墮落！夫人，公子是那麼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