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滅他們見李淵如此客氣便不好推辭,隻見他作揖說道:“既然貴人如此客氣,我們當真難卻盛情,那就先麻煩了”
“哪裏哪裏!你們能來隅地,李某盡地主之誼本就理所當然,請”李淵引路笑道。
城鎮雖小,卻別樣祥和安靜,兩側房簷低矮寬平,四合而圍,商鋪以酒戶居多,而來往之人並非無節製的豪飲,絲毫不見洛陽一城繁華半城煙的喧嘩。
絢爛的陽光普灑於街道旁,隻見一些風雅之士皆搬著椅子悠閑自得的感受著溫暖,而城中守衛個個紀律嚴明,恪盡職守的維護著鎮裏的安寧。
這裏沒有洛陽的興騰熱鬧,沒有車粼馬蕭的盛況,沒有人織水流的擁擠,一切都那麼寧靜愜意,穆茹雪一看便知此處治理有方。
忽然,前方一闊府大院與眾不同,隻朱漆宅門釘頭粼粼,兩側各一古老石獅翹首昂立,碧瓦屋簷古香純色直勾藍天,而門正中一金色牌匾褪紅發銅,上刻有“唐公府”三字赫然顯目。
李淵帶著他們忽然止步,隻見他客氣的說道:“鄙府寒酸,還請各位莫嫌棄”
“唐公府?難道你就是北周柱國大將軍李昞之子?”秋來驚訝的看著李淵。
“正是,哎!李淵無能,靠承父名襲封唐國公之威望來安渡餘生,至今未曾建功立業,祖宗之臉被我丟盡了”李淵慚愧的說道。
“虎父犬子呀!李大人禮賢周至,寬厚愛人,一身才華遲早會有用處,隻是時候未到罷了”秋來安慰道。
“哎!李某雖承父名受封唐國公,但京城中也不過是個千牛備身,一禁衛武官而已”李淵感歎道。
“嗬嗬,恕李某嘴拙話多了,還請進入暢聊”李淵忙請道。
穆茹雪看著門口,她想裏麵定會是雕梁樓閣,層台樓榭,因為有在她印象中又有幾個官不貪不揮霍?
當他們踏進大院,隻見院內空蕩幹淨,徒壁凋落的畫像已沒在重新修整,戶牖褪色,梁椽發白,院雖舊卻樸實,人雖老,卻正直。
“嘀咚”的江湖下石階一個踉蹌差點栽倒。
“啞巴,沒事吧!你不是感應挺好的嗎?怎麼失足了?”穆茹雪攙扶著他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好熟悉”他用感覺在此探尋道。
“江湖兄弟,你眼睛?”李淵驚訝道,之前他既然沒發現他是瞎子。
“嗬嗬,失瞑了”江湖若無其事的說道。
他們邊問邊走,隻見大堂裏坐了四人,兩女兩男。
隻見中間那女一身軟煙羅雪衫,雲鬢墨染的秀發斜插金鳳玉簪,麵白肌凝,一雙驚眸秋水盈盈,隻見她坐於堂中,麵朝大門,舉手投足間盡顯高雅富貴。
穆茹雪一進去怎麼感覺似曾相識?
“拜……”李淵正開始行禮拜首時隻見她旁邊一老者“咳咳”的咳嗽兩聲看這江湖他們。
李淵立馬止話不語……
忽然,穆茹雪忽然喊道:“裴伯伯,蘭陵姐姐……”
“姑娘是?噢,老夫想起來了,原來穆大小姐,坐,坐,請坐”說話的老者正是裴矩,郝天龍設宴玄劍之時他是首客,矚目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