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人踐踏青雲如陣流星般掠過玄劍的屋簷來到後山。
後山,薄涼的紫氣縹緲浮動,幾石桌簡單明了的落座垓下,三兩螢火散漫於空中,他借著霞光仰視著崖壁,隻見崖出雲層無窮無盡,其勢如神舟鎮汪洋般氣勢磅礴。
他靠近幾步,隻見崖壁分層垂直而下,第一層寫有:玄者,自然之始祖,而萬殊之大宗也。而天地萬物皆以無為本!無乃心生,有念則有,無心則滅。
“此乃葛洪之論?”那人思索道,隨後
那人略過第一階層直接飛上第二層崖壁看去,隻見崖壁幾個蒼勁有力的篆書揮揮灑灑一氣合成:自然一體,則萬物經其常,入謂之幽,出謂之章,一氣盛衰,變化而不傷。
那人啪著手讚道:“此乃阮籍之論,看來玄學也是道家的引申”
隨後他在往上看去,隻見上撰有: 人生天地之中,體自然之形。身者,陰陽之積氣也;性者,五行之正性也;情者,遊魂之變欲也;神者,天地之所以馭者也。”
適時他的血液開始沸騰,因為他看到想到了在天門禁地上墓碑有一文: 地解兮六合開,星辰霄兮日月隤。
此時他的心裏翻江倒海,他來的本意並非想學玄劍的玄冥三掌,而是為他們玄學的起源而來。
越往上,空氣越稀薄,他漲紅著臉漸漸的呼吸變得困難,但是他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最後第八層絕對是玄劍的精華所在。
適時他的頭腦裏開始出現幻覺,隻見瑤海龍女現,雪浪翻宸樓。
忽然,他在丹崖怪石上停住。隻見丹崖上,彩鳳雙鳴。削壁前,蛟龍舞天。而峰頭上隱約有錦雞之鳴徐徐傳來,於是他秉氣而上,隻見上寫有:第七層。
層上一石窟,窟內霞光萬丈,龍出鳳入。窟上金色字撰有: 超世而絕群,遺俗而獨往;登乎太始之前,覽乎忽漠之初;慮周流於無外,誌浩蕩而自舒;飄颻於四運,翻翱翔乎八隅。
此時他你迷惑了,這崖上皆是玄學壁文,而且皆是魏晉南北朝時玄學思想家的論文,壓根就難以看見武學要典,莫非謝蕭是在敷衍他?
答案毋庸置疑,謝蕭其實隻是隨口推脫他,因為這裏隻是玄劍的一種內在文化罷了。
可是那人就是不信,他一個青雲漫步終於踏上了第八層,適時八層上千裏冰封,雪花常飄飄,於雪中,隻見一白色壽鹿仙狐跟樹上的靈禽玄鶴相互對視。樹下,一巨大石碑上既然空無一字。
此時他詫異了,不是說第八層是無人可登嗎?既然他已踏上絕峰為何不見玄劍的最高武學?
謝蕭的話本是一句敷衍,可是那人卻偏偏不信,隻見他看著天嵐,隻見滿天星辰他仿佛隨手可摘,忽然他回憶起天門禁地裏的墓文:武之巔在於心,心者在於悟!
悟?難道最高之巔就是心?原來道,佛,玄皆是相通的!
他眼睛一亮,在終於仰天笑道:“我懂了,何為破世?欲破世必先無塵無念,無塵無念者,乃天地之靈泉之所!哈哈,原來破世之道就是佛門的天之道!哈哈”
那一刻他靜坐而下,口裏念道:“無塵無念,心化雨溶於萬物,萬物。皆是意念……”
天漸漸蒙蒙亮,謝蕭一直不見那人出來,於是他踱步想去看個究竟,當他推開門的刹那,隻見郝天龍站在了他門口,謝蕭一驚馬上作揖說道:“宗主身體無恙吧?怎麼今天這麼早就過來了?”
郝天龍說道:“哎,睡不著呀!謝長老最近可有穆長老的消息?”
隻見謝蕭皺著眉頭說道:“我也一直在為穆長老擔心啊!哎!都這麼長時間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我聽說你們推選了什麼盟主可有此事?”郝天龍問道。
“這個?我們也是為了尋找那些失蹤的各位掌門對抗魔教才如此為之,實在是迫不得已啊!”謝蕭很是無奈的說道。
“謝長老還真是心懷天下武林啊!好了,老夫也老了,這長江後浪推前浪啊!”郝天龍搖著頭慢慢的往回走,謝蕭看著他那滄桑的背影一種淒涼油然而生,但是他還是暗暗告誡自己:欲成大事者切不可有半點仁慈,不然下一個就會是別人同情你!
木盛看著郝天龍消失的背影馬上從長廊裏走了出來笑道:“這宗主今天怎麼突然到謝長老這來了?”
“他應該是出來散散心吧!哎!他武功都廢了也生不出什麼端倪來了”謝蕭是同情又畏懼。
“但願如此吧!謝長老,何長老他們昨天晚上就已經把月姬接來了,隻是當時時辰已晚我就沒過來稟報,你看要不要去修真觀?”木盛問道。
“那你說要不要去呢?何政也真是老糊塗,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色眯眯的!他把一女子留在修真觀像什麼樣?到時候還不讓天下人笑話?”謝蕭斥責道。
“嗬嗬,昨天他們的確是回來的比較晚才沒辦法在修真觀將就了一宿,不過月姬來了,我們也該跟他們討論下如何討伐月族的事情了,這武林的統一總不是一個擺設吧?”木盛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