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邂逅,滄桑了幾多人的心懷。一段故事,淒美了多少人的笑語。
她終究是蘭陵,為何離別之時要撥亂你僅有的心弦?
相思碎,幾重暖,寂寞清秋無處訴愁腸。林花謝,雁語遲,夜霜寒香浸染池。
不道九月黃花盡,一語難解半江愁。昔年,他隻是個山野少年,無獨有偶,他與她相期天涯。今時,他與她匆匆離別,隻因愛恨糾葛,唯一人難憑。
一朝漂泊,風雨同消,世間如此多的過客,你偏偏要與她如此相似,莫非是因我傷的還不夠深切?{江湖}
蘭陵走了,春去緣滅也走了,江湖看著殘斷的月宮,曾經他手持拓天劍怒斬燕林,此時是金鑾恢宏,雕簷玉摟,而今一轉身已成一堆灰燼!
彈指間,滄海桑田已不由心,一念間,世間鬥轉,萬物變遷,變遷,變了的是曾經的溫暖,不變的那是曾經的那份執著。
既然如此,那份執著要有何意?那抹淡然終究無法撫平你心中的創傷。
此時江湖摸摸嘴角的血堅定的站了起來,他知道,他的一生從此不在平淡。
他們扶著車鹿鑫跟其他的月族弟子在深山裏堆了幾個草墳,隻見江湖跪在春去,緣滅的墳前哭道:“兩位長老,江湖錯 了,我不該一直逃避世俗,有些事,我不爭,人家也會與我相爭,這世間,我看錯了”
隻見車鹿鑫捂著胸口說道:“江公子,無論怎樣,我們都要想辦法去營救教主!”
此時隻見拓拔熙說道:“月教主你們勿擔心,隻是現在我們該何去何從?”
拓拔熙多少是知道蘭陵的身份,從裴矩的口氣中他隱隱約約的聽出蘭陵並非尋常之家的孩子。
穆茹雪抓著江湖的手說道:“我知道一個地方,大家暫時可以去那避避,等大家休養好了在打做打算也不遲,至少這斷時間武林的人不會加害蘭…月教主”
“穆姑娘說的沒錯,他們沒將月教主押回洛陽的時候是不會加害予她的!隻是不知道穆姑娘說的是哪?”葛萬山問道,此時的臉色煞白,看來白天被彭掌門氣得還沒反應過來。
“雲幕崖,也就是月江收養的那裏,他們那離月族不遠,也隔幽靈宮不近,但是那卻異常寧靜,很適合各位在那調養身體!”穆茹雪說道。
“噢,老夫知道了,就是當初穆姑娘去接孩子的那裏!”左掌門說道。
“嗯”穆茹雪點點頭說道。
隻見賈姒一臉漠然的看著他們說道:“雲幕崖!”
她的心瞬間淒涼,葉城當時不顧一切的在那個崖上將她舉起,可是最終還是不得善終,這世界上,越是心善的人越是悲哀,越是狠毒的人越是平步青雲,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他們一時也無處安身,借著星星月影,他們相互攙扶的往雲幕崖走去。
卻說蘭陵此時關押在囚籠之後,武林各派無不高讚謝蕭,在他們眼裏,謝蕭才是真的武林盟主。
月已悄悄沉寂,風似鬼哭般撩動著幽暗的樹梢,武林各派皆於信陽郊外安營紮寨。
篝火熊熊的燃著,將整個山林耀紅,他們皆拿起酒壇豪飲。此時隻見蘭陵在囚籠裏看著迷茫的夜色,此夜,星星如淚落在遠山之邊,她不知道江湖現在怎麼樣了,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去還能不能看到他?
忽然,篝火微微一閃,謝蕭眉頭一皺,隻見他對眾人說道:“大夥先盡興,老夫先去方便一下”
說罷他提著褲帶匆匆的繞到樹林後麵,隻見他對著周圍說道:“何方高人,何不出來一示真容?”
忽然,隻見樹梢“呼呼”一動,頓時一紅麵具人閃了出來。
“幽靈宮主,多日不見,不知你來此有何要事?”謝蕭看著他說道。
“謝長老,自同裏湖畔一別已是三秋之後,寡人聽聞謝長老武功進步神速,不知是真還是假?”紅麵人說道。
謝蕭捋著胡須說道:“嗬嗬,別說得這麼遠,你不是上次還去了我玄劍的後山嗎?也不知幽靈宮主在那都偷學了些什麼?”
“哈哈,謝長老,寡人與你相識十年之久,你可是第一次對寡人出言不敬,莫非謝長老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麼?”紅麵人拂著袖子說道。
謝蕭仰著頭似乎在看黯淡的月光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此時紅麵人正色道:“謝長老如今是好大的架子啊!看樣子你是真忘了是誰在洛陽城邊將你救回來,又是誰指引你去玄劍才會有你今天的地位?”
“老夫當然不敢忘,嗬嗬,當年戰火四起,洛陽城門淪陷,也唯有你才會裝成道人在到處坑蒙拐騙,招募屬下來集聚實力?”謝蕭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