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得住才叫物有所值,留不住的就是愚蠢至極!”英奎喃喃說道,周遭人的議論恰好點醒了他,今日沈開為柳絮絮贖了身,可那又能如何,隻要今天他英奎在這,沈開就帶不走柳絮絮!
即便昨日沈開一腳將他踢昏,可是英奎還是很有自信今日能找回場子,這種自信來源於其身後的將軍府的兵將,這些兵將都是在戰場上浴血奮戰歸來的鐵血之師,跟隨其父縱橫沙場的人物,沈開一個毛頭小子怎麼能在他們的手下留住柳絮絮呢?
英奎想得不錯,隻是他卻忘了他認為的毛頭小子昨日還將他踢昏了,使得他成為整個揚州城內的笑話。
“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自己將絮絮姑娘送到我將軍府,並當眾跪下叫我三聲爺爺求饒,我便不再計較爾等冒犯之罪。”英奎站了起來,其身後的兵將也隨其邁前一步,不愧是從戰場上生存下來的兵將,各個都帶著肅殺之氣,離得近的人都被震得微顫。
這些兵將的實力比之英奎要強上一些,加上鐵血的軍隊之氣,給人不可撼動的強大之感,著實令人讚歎,沈開雖對這些兵將歎服,卻也感到惋惜,這等鐵血漢子卻跟著英奎這等欺蠻霸市的主子欺淩他人,軍隊的鐵血意誌成了欺壓他人的依仗,怎能不令人惋惜。
“好一個鐵血之師,若你父親英武將軍在此也當為自己教出好士兵拍手稱讚吧。”金妙婉兀自鼓起了掌嘲弄稱道“鎮南將軍手下的鐵血之師不在戰場上殺敵奮戰,卻在這花樓欺壓百姓,著實威武英勇!”
金妙婉的一番話,直接將那些個兵將嚇退了,心中猶豫不決。他們本就是將軍府的府兵,受英將軍調教上陣殺敵,英勇無比。近日聽說自家將軍之子被人毆打,雖然英武將軍的兒子英奎確實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隻知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可是他們受英將軍恩惠,將軍之子再爛泥扶不上牆也是將軍之子,受了氣,他們又怎能咽下這口氣,英奎找他們來助陣出氣,又哪有不幫之理?
如今被金妙婉一句嘲諷,想到遠在南境的英武大將軍,委實憋屈難受,他們都是有良知的軍人,也是平頭老百姓,他們不是英奎,從未做過這等欺男霸女之事,現被金妙婉這麼一說,紛紛想要就此離去。讓他們上陣殺敵,他們眉頭的都不會皺一下,可若要讓他們玷汙了英武將軍的名聲,不如活剮了他們。
軍人的羞恥之心委實不允許他們欺負兩個少年,和威逼眼前這個花容月貌引人憐惜的姑娘。
“哼,我將軍府自是鐵血之師,英勇男兒,爾等昨日勾結柳煙坊偷襲與我之時,可想到今日我來複仇?”英奎知道身後的兵將今日能來,是聽信了外麵的傳言,自己昨日被人欺淩,加上今日自己再添油加醋將其中爭風吃醋之事扭曲,這才騙來了這些兵將為自己助陣出氣。
否則這些英武將軍帳下的鐵騎士兵怎會來這風月之地,行這等耀武揚威之事。
害怕兵將們被金妙婉的三言兩語亂了心神,英奎依舊堅持之前的說詞,哪怕爭得麵紅耳赤。
果然聽英奎怒氣爭道,兵將們依舊是站在英奎這邊,事已至此,他們既以來了柳煙坊,就已是箭在弦上,開弓再無回頭箭。
他們當中有些人跟在英武將軍身邊已有十年以上,英奎是何種人,他們會不知?特別是經過金妙婉這麼一說,他們心裏大抵知道英奎定是在柳煙坊與這二少年爭風吃醋時,技不如人吃了虧,回到將軍府心有不甘才叫他們報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