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開強勢的一麵展露無遺,掃視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打量著冀洲的鏢師們,一時之間竟無人反駁,原本喧鬧的宴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主位之上的幾大鏢頭神情各異,這種事隻有沈開能夠解決,董名卓身為鏢師也不好插手,況且他也想看看沈開是如何解決的。
張友諒則是幸災樂禍的看著沈開,想著一會兒沈開在冀洲鏢師手上吃癟的模樣,沈開剛才那一番話,已經得罪了冀洲大大小小的鏢師,眾怒難犯。在場都是習武之人,脾氣火爆,他不相信冀洲的鏢師不會有所動作。
果然,致遠鏢局的陳當家第一個就站了出來,麵色不悅道“你一個三旗鏢師,仗著有幾分天資,目中無人平日裏沈星就是這麼管教你的嗎?你老子要是管教不好,我不介意替你老子管教一番。”
他們冒犯自己,沈開也沒當多大事,畢竟自己的年紀小,他們有些看法是正常的,可是這陳當家提到了沈星,說自己沒有教養,原本就打算忍的沈開,無疑是火上澆油,他怒視致遠鏢局的陳當家。
沈開凶厲如狼的眼神,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樣,陳當家心中頓時沒了底氣,可現在自己正被全冀洲的鏢師看著,自己弱了氣勢,就是弱了整個冀洲的氣勢,又一想沈開不過是一個三旗鏢師,自己若是被一個三旗鏢師震嚇住了,那不就成了天大的笑話。
於是陳當家調整了心神,又恢複到那居高臨下的語氣“怎麼,我說錯了?”
“管教?你有什麼資格說要管教我?”沈開的語氣很冷,陳當家背上全是虛汗,還好他穿的鏢師服都擋住了。
“我與你父親都是一輩的人物,就是你父親沈星在,都要給我三分麵子,我訓斥你兩句也是理所當然的。忤逆長輩的話,你沈家還有沒有教養?”陳當家仗著主場作戰,底下又是冀洲的鏢師給自己撐腰,越說底氣越足。
說沈家沒有教養,這無疑是觸動了沈開的逆鱗,他攢緊拳頭,發出哽吱的聲響:“我沈開以實力為尊,你與我父親同屬一輩人,而我父親如今已是臻化境中期的人物,而你不過一個通化境後期的武者,給你三分麵子是因為我父親待人友善,你卻真把自己當成個角色了?”沈開反諷道,絲毫不給陳當家一點麵子。
陳當家年近五十,已過了修武的黃金年齡,若是沒有大機遇,此生是無法突破臻化境了,這也成了他心中的一大痛楚,如今被沈開這麼嘲諷,他如何受得了,怒拍桌子道“今日我就替沈星好好管教你一番!”
“你也配?”沈開絲毫不懼,迎上陳當家的目光,一隻手已經握在黑玄刀的刀柄之上。
二人針鋒相對,就要動手。
“咳咳。”就在二人要動手之時,董名卓開口了。
然而,一場好戲就要上演,張友諒怎麼可能會讓這戲還沒開幕就被董名卓破壞了呢。於是張友諒隱晦地給黎庶身旁的一個大鏢局鏢頭使了個眼神。
那鏢頭心領神會,開口道“董盟主,這沈家少年天賦不凡,不如就讓他與陳當家切磋切磋,正好這光是飲酒也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