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沈開淡漠地說道,麵無表情,絲毫沒有因為贏了陳當家而感到喜悅,仿佛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他緩緩放下陳當家肩上的黑玄刀,對著董名卓及幾位冀洲的鏢頭告辭一聲便離開了酒宴,他已經沒有久留的必要,冀洲的鏢師看上去並不太歡迎他,而且這場酒宴的主角是董名卓,沈開沒有必要留在這裏找不痛快。
看著沈開修長的身影步履從容地離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冀洲鏢師們。
良久,反應過來的冀洲鏢師們炸開了鍋,議論紛紛,有稱讚驚歎沈開的強勢,也有不服地為陳當家抱不平,並說陳當家若是能使用內力,沈開一定輸得體無完膚之類的話。
他們在議論什麼沈開並不在意,此刻沈開回到了百鏢盟在冀洲的宅院,這是董名卓在冀洲的宅院,也是此次百鏢盟鏢師的落腳地。
沈開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敲響了伊舞的房門。
“誰?”門內伊舞的詢問聲響起。
“是我,沈開。”
屋內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吱呀,門應聲而開。
“你不是雖董盟主參加宴席?回來得這麼早?”伊舞問道。
“沒意思,就回來了。”沈開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就搪塞了過去。
進入伊舞的房內,屋內有一股清幽的淡淡香味,很好聞。
“找我什麼事?不和你的董大小姐黏在一起了?”伊舞打趣道,這段時日,董一心和沈開走得很近,仿佛是熱戀中的情侶一般。這也是張友諒和張青為何越加的想趕走沈開。
沈開摸了摸鼻子,正麵回答這個問題,“有些事想要問你。”
伊舞見沈開的神色認真,也正了正神情道“說吧?”
“你和南先生是什麼關係?”沈開問道。
伊舞愣了愣,沒想到沈開會這麼問,“沒什麼關係,他算是我的一個兄長。”
沈開一直盯著伊舞的眼睛,想要看看她有沒有隱瞞什麼,然而伊舞的神色正常,他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兄長?你可知道他曾刺殺過一心?”沈開壓低了聲音道。
這裏是董名卓的宅院,四處都是百鏢盟的鏢師在看守,刺殺董名卓女兒這種大事,沈開知道一旦暴露董名卓一定不會放過南先生和伊舞等人。
伊舞神色一驚,驚訝地長大小嘴道“你怎麼知道,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在濱州之時,當時也是在鏢師酒宴上,我與正宇正好撞見一心的侍女,她匆匆忙忙地像我二人求救,而我趕到現場時,與那名刺客交了手,雖然我沒有完全看見南先生的臉,卻已看了個大概,在揚州時我就覺得南先生眼熟,直到在骷山之時,我才確定,刺殺一心的就是南先生。”
沈開語不驚人死不休,伊舞先是思索了一番,不確定的問道“你真的確定你沒有看錯?”
沈開堅定的點了點頭,若是說相貌能認錯,可南先生手中的劍他不會認錯,南先生手中的那柄劍,沈開不止在與南先生交手的時候見過,當時王正宇和沈開在鏢師大會上淘寶,王正宇一眼就看中了一個身著麻布,衣著邋遢的男子手中的寶劍,當時男子還開出了五十兩白銀的高價。現在想來,那個男子正是南先生,隻不過相比之前要幹淨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