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冬日中,雪花飄落,所有人癡癡地看著台上擁吻的戀人,這畫麵給被血腥充斥的冬日帶來一絲溫暖。
人們靜靜的看著這一對戀人,無人出聲打破此刻的美好,連呼吸聲都有意的放輕。
良久,唇分。董一心眼角帶淚的看著沈開,後者的眼睛恢複清明。
迷迷糊糊之間,沈開隻記得最後看見董一心甜甜的微笑,而後徹底失去意識,或許是經過一番激戰太累,又或許是獨孤一雄不要命的廝殺而感到疲憊。
沈開睡得很沉,起初董一心還在擔憂,可仔細探了探沈開的氣息,還算是平穩,這才安下心。
“父親,我扶他去療傷。”沈開的傷口在流血,不及時治療很有可能會因失血過多而元氣大傷。
董名卓重重的點了點頭,整了整身前的衣袍。
“且慢!”獨孤一雄冷眼伸手阻止道,“此子殺我兒,不準帶他離開!”
沈開殺了獨孤明,又殺了航運鏢局好幾名鏢師,獨孤一雄怎會如此輕易就放沈開離去。
“獨孤鏢頭,此事稍後再議,我看其中有許多誤會!”董名卓已經出手,又怎麼會讓獨孤一雄再傷害沈開,活著的沈開才有價值,今日已經得罪獨孤一雄,也不在乎再得罪下去,為了一個沈開得罪獨孤一雄在董名卓看來,利大於弊,特別是走火入魔後的沈開,連他都要忌憚三分。
還未踏入臻化境的沈開便能越境斬殺武者,若是進入臻化境,沈開的潛力和實力都將得到質的飛躍,他並不擔心沈開對他有異心,沈開和董一心的感情他都看在眼裏,連走火入魔的沈開都能被董一心喚回神智,可見董一心在沈開的心裏是何其地位。
“誤會?此子嗜殺,方才眾人親眼所見,此子一人斬殺十六名鏢師,連同你百鏢盟的鏢師都慘死刀下,董盟主還要護著他嗎?”
“徐毅,帶人上來!”董名卓沒有回答獨孤一雄的話,而是大喝一聲。
不遠處的徐毅帶著興義酒樓的掌櫃走到正旗鏢師考核台上。
獨孤一雄陰沉著臉盯著徐毅和徐毅身旁的中年人,因為懼怕獨孤一雄逼人的氣勢,興義酒樓的掌櫃低沉著頭,不敢與獨孤一雄對視。
“獨孤鏢頭可記得此人?”董名卓淡淡地問道。
獨孤一雄一直盯著興義酒樓的掌櫃,因為有了董名卓的撐腰,掌櫃的也抬起頭,不過還是眼神飄忽,不敢迎上獨孤一雄的目光,
獨孤一雄對興義掌櫃有些印象,可當時他急著找殺死兒子的凶手,也就沒有仔細看興義酒樓的掌櫃,一時之間竟然認不出來。
獨孤一雄沒有說話,董名卓卻是示意興義酒樓的掌櫃開口道出自己的身份:“我是興義酒樓的掌櫃。”掌櫃的也不敢多說廢話,這裏成百上千的人盯著,他一個普通人,能夠口齒流利已是不易。
“興義酒樓的掌櫃?”台下的鏢師議論紛紛,都不明白董名卓為何會讓一個無關的普通人來此。
“獨孤鏢頭,興義酒樓你應該記得吧。”董名卓問道。
獨孤一雄自然記得,那裏正是他兒子獨孤明喪生的地方,獨孤一雄也想起了在哪裏見過這個有些眼熟的興義酒樓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