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公主殿下聰慧過人,下官愚鈍竟未想到此法子。若李氏是清白之身,那麼也就證明程三在說謊,汙蔑駙馬爺。”京兆府尹一拍大腿,由衷的稱讚宮璃兒的智慧。
宮璃兒臻首輕點,又回到沈開的身邊,對後者微微一笑,沈開輕輕牽起她的小手,“果然聰明。”
接連被稱讚,京兆府尹的稱讚和沈開的稱讚哪能相比,被自己喜歡的人稱讚,宮璃兒心裏是說不出的甜,“隻不過是一些女孩子家的私房之事,你們男人不懂罷了。”
很快,兩名弄婆給李氏驗完身子,因為李氏是昏迷狀態,故而,她二人驗身時並未耗費太多的時間。
弄婆剛一出來,程三突然長跪在地哭喊著求饒,“草民該死,草民有罪,草民不應該汙蔑沈大人,草民該死...”
驗身結果還未出來,程三就已經承受不住心裏壓力,不打自招。
程三這麼一鬧,不用弄婆說出驗身結果在場的人都已經知道答案了。
“大人饒命,小人罪該萬死,小人胡說八道,大人饒命啊!”程三一直在痛哭流涕的求饒。
“呔,大膽大膽刁民,還不速速招出實情!”京兆府尹一拍案桌,怒聲問道,程三不僅汙蔑沈開,讓自己遇到這種棘手的案情,若是自己一個不小心得罪了沈開和琉璃公主,那他的烏紗帽也就不保了,程三戲耍眾人,他如何能忍。
“小的招,前兩日小的確實在後巷瞧見地痞癩子東一夥人在調戲李氏,還要強行要了李氏的身子,癩子東一夥人是地痞無賴,人多勢眾,小人不敢上前阻攔,便躲在一邊偷偷看著,就在這時,沈大人恰好路過後街胡同,見到癩子東一夥人正在欺淩李氏,便動手殺了癩子東一夥人。”
程三剛一說完,之前出去找人的巡捕頭領便帶著一個白發老人回到公堂。
捕快頭領朗聲說道,“大人,此人乃是後街胡同李永年,我剛到後街胡同此人便前來報案,他的兒子李紹東已經三日未曾回過家中,音訊全無,連他周日一起胡混的狐朋狗友都沒有見到他。”
“李紹東?”
“回大人,小兒李紹東平日裏雖然好孬,終日跟著幾個狐朋狗友鬼混不著家,但每日都會回來找小老兒搶些銀兩出外鬼混,可他如今已是三日未曾見過人影。”老者跪地說道。
能夠強搶自己父親的錢財出外鬼混,這李紹東的人品可見極為惡劣,京兆府尹想了想又道,“你兒李紹東可是癩子東?”
“正是,不孝子天生癩子頭,頭上長有不少癩子,故而外麵的人都叫他癩子東。”老者並不知道自己兒子做出畜牲之事,也不知道他兒子已經死在沈開的刀下。
“來人,呈上來!”
京兆府尹一聲令下,一個捕快忍著屍體發酵的屍臭味,端上一塊白布蒙著的隆起之物,在捕快打開之前,沈開將宮璃兒拉近自己,用手遮住宮璃兒的眼睛,不然她看這些汙穢之物。
宮璃兒雖然很好奇,但是沈開遮住她的眼睛,不讓她看,那她也就不看。
白布打開,那些遠遠圍觀的人墊直腳,伸長著脖子,恨不得把頭伸到白布前,可當他們看到白布遮蓋的赫然就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之時,皆是心尖一顫,臉色嚇得慘敗。
“李永年,你可認得此物。”
李永年老花眼,直勾勾地盯著看,待到他看清那是一顆頭顱之時,老臉一白,兩腿發軟險些跌坐在地,又再瞧見頭顱上稀疏黑發下的滿頭癩子疤,雖然麵目全非,但他已經能夠確定這顆頭顱赫然就是自己的兒子,李紹東的。
李永年跌坐在地,久久沒有回過神,終於他顫抖的手指著捕快端著的頭顱,顫聲道,“死得好!”
眾人一愣,本以為李永年老年喪子會痛哭不已,可未想到他會說出這些話,難道這老頭被刺激瘋了?
“這個不孝子,死得好!免得禍害鄉裏,哼!”李永年指著自己兒子的屍首怒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