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成王敗寇,誰對誰錯,也是由勝利者書寫,戰爭沒有對錯,也分不出對錯。
“英雄也好,魔頭也罷,我沈開從不在乎別人的評價。”沈開笑著說道。
“小開,你變了。”王正宇拍了拍前者的肩膀。
沈開疑惑的目光看向王正宇,他沒有問,因為他知道他會說。
“從前的你隻在乎被人對你怎麼看,盡量去做別人眼中的你。而現在的你開始變得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你開始為自己著想,隻做你自己。”
“你說的太過深奧,若真如你所說那這種變化究竟是好是壞?”
“時間會告訴你好壞。”王正宇說道。
沈開笑了笑,自己在變,正宇又何嚐不在變,當初那個隻會調皮搗亂的少年如今已經跟他談起了大道理。
隨著沈開和王正宇的交談,城關之下的戰鬥也落下了帷幕,南荒和大燕的軍隊根本就放棄了反抗,在斬殺了將近一半的士兵後,剩餘的士兵紛紛跪地投降,沈開和王正宇接受了這些士兵的投降,將這五千人暫時收押俘虜。
起初沈開讓對方五萬人繳械投降,即便敵軍五萬人真的繳械投降,沈開也不會真正安心,因為敵軍的數量太多,比邴洲守軍的數量還要多上兩三倍,更別說敵軍的大本營還有幾萬軍隊存在,一旦敵軍的增援部隊到來,這五萬軍隊隨時都可能倒戈相向,屆時邴洲才是真正的危機。
所以一開始,沈開就沒打算讓這五萬軍隊活著,無論是否投降,這五萬敵軍都不能活著。
玉關超說的不錯,他就是魔頭,沈開心底想道。
接下來的日子,沈開一直留在邴洲和王正宇鎮守邴洲,走在邴洲的大街小巷中,這裏已經沒有往日的繁華,從前走鏢的時候,沈開也來過幾次邴洲,昔日繁華景象和今朝破敗一對比,不勝唏噓。
城內大部分的居民都已經搬走,隻有一些老人,不願意離開家鄉,與邴洲共存亡的老人留在此處。
沈開並不是在閑逛,他已經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林家存活的唯一血脈,震天鏢局鏢頭的小兒子。當年的震天鏢局和林家遺址就在邴洲,相隔二十幾年,作為林家的後人還沒有真正的去祭拜過震天鏢局和林家死去的亡靈。
在一家沒了店主的店鋪之中拿了些香燭紙錢,沈開朝著王正宇所說的那個方向走去,經過二十幾年的變化,震天鏢局早就不複存在,當初的響徹九洲的天下第一鏢局,如今卻成了他人的府苑。
沈開不知道二十幾年前林府的模樣,但想必應該不會比現在這個模樣差吧,眼前的府院一看就像是被重新翻修過,這一處位置處於邴洲城的中心,沒有被戰火波及,與街道人跡稀罕,破敗荒涼的景象相比,這裏安靜靜怡,幹淨整潔,沒有落葉雜物。
沈開敲了敲緊閉的大門,而後稍等了片刻,就在沈開以為府苑沒有人要翻牆而入時,大門吱呀打開,露出一道門縫,一個頭發花白,年邁的老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老先生你好。”沈開恭敬有禮的朝老人問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