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想，糾纏……應該到此為止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他這句話。
我轉頭去看窗外快速變換的迷離幻色。林子夜也沒有再開口說話。
慢慢窗外的景色變得熟悉起來，林子夜就好像是來過我住的地方一樣，道路無比熟稔。看來他已經調查過我了。如果連今天我去眸賦也是他意料之中，那真的太可怕了。
他把車停在我住宅前麵的一條巷子。我伸手去開車門，車門被他鎖住的。
我無可奈何地轉頭，語氣同樣無可奈何：“你還要怎樣。”
“不怎麼樣。”他微微地蹙著眉頭，看著車窗，我隻看得到他如刀削一樣的側臉。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我打破微微有些沉寂著的空氣。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想和你們林家的人再糾纏不休了。我想要有新的生活，不管以前是你怎麼強迫我，還是我怎麼的狠心。這一切都過去了……”我抿抿唇，“還有孩子……”
“你還敢說孩子這兩個字。”他聲音低沉得可怕。
我為什麼不敢？林子夜根本不了解這一切！
“你以為我還想提麼？”我聲音鄒然尖銳。
“你難道就這麼狠心？連提都不想提了？孩子是你的恥辱？”他連向我抨擊三個問題。
我不是不想提。我一提起心口就好像被無數細細的針密密麻麻的紮著。我甚至連想都不敢想。
“是啊。你說對了。那個孩子就是我的噩夢。”我聲音頹然卻尖細，我覺得我像是一個卑jian的罪人。
“舒眠。你真狠。”他一字一頓地說。
“這一切也是姓林的逼的。”我也一字一頓地回答他。
“以前我能逼迫你，我現在也能。”他的聲音毫無感情可言，冷淡得想要凍結空氣。
“我從來都不懷疑你的能力。”我符合他的話，“你還要怎樣，你說。”
這個問題我今晚重複了無數次。
沒等他開口，我用左手撐在主駕和副駕之間，將身體麵對他，姿態前傾，另一隻手去放在他的領口，嘴/唇微微接近他的耳朵，姿態魅惑，聲音卻是冰涼的。
“我隻想互不相欠。”
既然他認為我欠他，那我就還給他。讓他再也沒有理由來追究這些曾經的債。
林子夜轉過頭來，臉龐近在咫尺。這麼近的距離，我看著他瞳孔中翻湧的莫名情愫。
我抿唇，心中在打著鼓。
林子夜猛地湊過來，我的頭不由往後退，他一隻手扣到我的頭上讓我的臉逼近他的臉，他的鼻尖已經輕輕的觸碰到我的鼻尖，嘴/唇離我幾乎沒有一厘米。
“休想。”他嘴/唇微動。
說完，手掌加大力將我的頭向前推，我睜著眼睛毫無反應地順從他，他也睜著眼睛看著我。他竟然一口咬到我的唇上，我抿緊嘴/唇，即使再痛也緊閉牙關。
林子夜咬得我已經感覺嘴/唇火辣辣的，有腥甜的氣味。
他離開我的唇，鼻尖抵著我的鼻尖，氣息微喘，他深邃的瞳眸望向我倔強的雙眼。
“舒眠你聽著，你休想。隻要你在，隻要我抓到了你，我就再也不會放手。”類似情話，卻聽得我的心無比冰冷。
他雙手將我擁入懷中，我依舊麵無表情地順從著他。
“你知道嗎，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又讓我抓到了。”他輕輕在我耳邊說，我的耳朵微微的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