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眠穿上咖啡色的a字裙，攏了攏自己栗色的頭發。看著自己鏡子裏蒼白的臉色，又化了一個讓氣色看起來不錯的淡妝。
說不緊張是假的，林氏畢竟是這個城市裏數一數二的大集團，林子夜在林氏又是至高層的領導，舒眠一直在公司擔任的都是小角色，突然這樣的提拔不免讓人受寵若驚。
舒眠走進林氏大樓，有些摸不清方向。她看見工作區的電梯是要人刷卡才能進入的。
舒眠走向大廳的櫃台，有些局促，“你好。”
“您好？請問有什麼能幫助您的嗎？”溫柔的嗓音，溫婉的樣貌，得體的微笑。
舒眠不由心歎，前台果然是一個公司的臉麵啊，“我是今天從l公司調來幫林總工作的。”
前台小姐的麵部有些破裂，驚訝道，“幫林總？”
舒眠點頭。
前台小姐說：“請您稍等。”
然後拿起電話，打了一個電話。
“舒小姐，林總說你可以坐那邊的電梯直接上28層去。”前台小姐微笑著指了指方向。
舒眠朝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個電梯口沒有人乘坐，也沒有刷卡才能進的門。
舒眠笑著說：“謝謝。”
前台小姐甜甜一笑：“不用謝。”
舒眠提著包走進電梯，並沒有注意到周圍人奇異的眼色。
“那個人是誰？”前台的另外一個女孩問剛才接待舒眠的那個女孩。
“不知道啊。27層秘書室的說直接讓她坐那個電梯上去。”
那個女孩一臉驚訝，“天啊。她不是從小公司調過來的麼？怎麼可以坐高層才可以坐的電梯。”
“噓。別說了。現在有底子的人太多了。”接待舒眠的那個女孩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
***
電梯門打開，方永息臉上掛著笑看著她。
住院這一個星期以來，方永息每天都去醫院探望她，舒眠和方永息關係熟稔了不少。
舒眠走出電梯，有些局促，小聲道：“沒走錯吧？”
方永息走過來，“沒有，林總等你好久了。”
這句話讓舒眠受寵若驚，“等我？”
方永息無奈的說：“林總的手不是因為你不能動了嗎？這不等你的手來當他的手嗎？”
方永息永遠有讓任何一個詞變成調侃的能力。
舒眠聽到方永息的話有些汗顏，小聲嘀咕：“什麼叫我的手當他的手啊？”
方永息笑著敲門，“林總，舒小姐來了。”
“進。”門內是林子夜冷冽沉穩的聲音。
方永息示意舒眠進去，舒眠呲牙咧嘴，誇張的張合著嘴巴，無聲地問：“隻有我進去。”
方永息點點頭，附帶了一個“你先去，我掩護”的賤笑。
舒眠無奈進去。林子夜穿著齊整的黑色西服，坐在正位上，麵無表情的看著舒眠。
“林總。”舒眠畢恭畢敬地喊了句。
“你怎麼才來？”林子夜問道。
“啊？我們公司都是這個時候上班。”舒眠倉促的解釋。
林子夜好看的眉頭蹙起來，“以後早一個小時來。”
舒眠畢恭畢敬的答應，心裏卻苦歎自己的睡眠又得縮短了。
“早點來喂我吃早飯。”林子夜波瀾不驚的吐出這句話。
“啊？”舒眠麵部沉靜的表情破裂。
“今天你這麼晚來我都沒有吃早飯。”不知道為什麼，舒眠竟然聽出了委屈的聲音。
林子夜卻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表情，“你先去找方永息，我們先吃飯。”
“啊？”舒眠顯然還沒恢複過來。
“快去。”林子夜眉頭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