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林子夜慢條斯理的說，步步逼近。
舒眠被林子夜拉著手臂，不得掙脫。剛才的理直氣壯憤怒情緒現在全被擊得麵目全非，臉上隻剩下慌亂。
林子夜發現了衛家案子的事，那林豪怎麼辦？
林子夜從一開始就對林豪又敵意，如果他要對付林豪……
舒眠不敢想象下去。心中亂如麻，麵上卻恢複了冷靜。
舒眠支撐著酒後頭重腳輕的身子，故作冷淡，“你想要怎麼樣？”
“不想要怎麼樣。”林子夜走到舒眠身前，低頭看她酒後紅紅的臉龐，眼中像是有一層水霧般。
“既然林總無可奉告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舒眠甩開他的手，她不信他沒有目的，這會兒不說後麵也肯定會說。
“其實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的要求了，我不想重複第二次。”林子夜的聲音幽幽響起，像是囈語。
什麼時候他說過了？舒眠回想著。
讓我和他在一起？！
舒眠微微張開嘴，又閉上。要是他說的不是這個，問了豈不是很尷尬……
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比尷尬更尷尬了。
舒眠錯過身走去，“既然林總不願意說，我也記不起來，那就到此為止吧。”
背後的林子夜沉默著，舒眠快步向前走，隻想擺脫他。
林子夜幽幽的聲音傳來，“你不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如果這個事被揭穿，林豪會進監獄。”
舒眠轉身，林子夜還站在原處，幽幽的看著她。
舒眠堅決的說道：“我忘了告訴你，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和林豪沒有關係。”
“那你拿衛家的文件有什麼用呢？”林子夜嗤道，“真是天真。”
舒眠漲紅了臉，“這件事是我一個人做的，你要幹什麼就衝著我來！”
林子夜走過來靠近舒眠，“你看，你想走。可是你卻走不掉。”
他把掛在手上的鑰匙放在舒眠眼睛的正前方，捏緊：“主導權在我這裏。”
舒眠鐵青了臉，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林子夜。
林子夜甩甩手上的車鑰匙，並沒有和舒眠繼續對峙下去，錯身走過，“我先去取車。”
舒眠看著林子夜瀟灑離去的身影，隻覺得全身冰涼，頭痛欲裂。
****
今年的春天來得特別遲，雖然已經到了春的日子，春的氣息卻還沒有來到。
舒眠在路邊等林子夜。心中也宛如現在冬日的夜晚般。
舒眠裏麵穿了禮服，外麵隻裹著一件大衣，下身穿了絲襪在這種天氣根本就算是沒穿任何東西一樣。
舒眠不斷的踱著步來回走，這樣的等待就好像是煎熬。明明知道後麵有著凶猛的狼獸在等著自己，自己卻不得不送上門去讓他咬一口。
林子夜開著車停在路旁，舒眠慌慌忙忙的縮進車裏。
車上開著暖氣，寒冷被隔絕在窗外。身暖了，舒眠卻覺得心依舊透著涼。
兩人沉默不語，林子夜開車前進。
舒眠直奔主題，“你想要怎麼樣？”
“我要你。”林子夜說得悠然，就像和人討論天氣一般。
“不可能！”舒眠果斷拒絕。
“那林豪就坐牢去。”林子夜口氣淡然。
舒眠氣得眉毛都抖了兩下，“你不要拿他來威脅我！這件事兒根本不關他的事！”
相對於舒眠憤怒激動的語氣，林子夜真算得上波瀾不驚了，他冷笑道：“真是不關林豪的事嗎？”
舒眠抿抿蒼白的唇，一臉倔強，“不關他的事！”
林子夜笑了，“好吧。那你就做這個替死鬼去坐牢。”
舒眠看不過林子夜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的真話。
她很害怕的，但是麵上也強作鎮定，不說話。
“你去坐牢了，林豪也跑不脫，這件事兒怎麼看來都是你為了他幹的！”
“我都說不關他的事！”舒眠強調，聲音變得尖尖的。
“就你的片麵之詞又有誰能相信。”林子夜冷笑，“這件事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利益。相反，這件事兒對於林豪來說就非比尋常了。而且你還是林豪的女友，說你不是為了林豪而幹這件誰會相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林子夜的話咄咄逼人，像是用了一把尖刀駕在舒眠的脖子上逼迫著舒眠。
舒眠放低姿態，聲音低柔，“這件事兒是我做的，林總，求你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