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林子夜帶著舒眠走到客廳。客廳很大，以黑白色調為主，顯眼的是那個偌大的掛在黑白方格電視牆上的電視屏幕。
資本家。舒眠在心裏小小吐槽。
“要喝點什麼？”林子夜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問舒眠。
“不用了。我們直接談吧林總，我一會兒還得趕回去。”
林子夜將外套搭在沙發上，走到舒眠旁邊坐下，雙手搭在沙發上，以一種慵懶的姿勢：“你說吧，怎麼談。”
“我希望林總能原諒竊取……”
舒眠還沒說完，林子夜便打斷她：“原諒？不不不，我從來不是一個慈悲為懷的人。”
“你想要怎麼樣？”
舒眠一開始就知道談判不是那麼簡單。
“我說過，用你來換他。”
“這件事是我做的。”舒眠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謙卑。
“我從來沒說這件事是林豪做的，不過他用的案子一切不是都在彰顯這他才是背後指使你的人嗎？”
“你有什麼證據？”
林子夜笑起來，“你問我有什麼證據？你當初拿那份文件就應該全部拿走，一份附件都不要留才好。”
舒眠抿唇。
林子夜看著舒眠的動作眼眸漸深，“現在我已經把原來的文件和這次林豪交給衛家的案子的複件一並交給了魯淳方。”
魯淳方……帝都有名的金牌律師，舒眠沒想到林子夜的動作這麼快：“林總，你和林豪都是林氏的一員，衛家的案子不論是你拿下了還是林豪拿下了，不都是林氏的嗎？”
“林氏？我不介意報紙上出現林氏兄弟不和的字樣。”
舒眠牙齒無知覺的咬緊下唇：“林總，我知道你對林豪突然踏入林家的門很不滿意，可是你們畢竟是親兄弟，何必這樣？”
“我隻認可從我媽肚子裏出來的是我的兄弟。”林子夜冷淡道。
舒眠幾乎說不下去，“你根本就不打算和我商量。”
林子夜微微靠近舒眠，強烈的氣息靠近讓舒眠在這個陌生的環境中每一個毛孔都緊張起來：“我隻是答應和你商量，我給了你兩個選擇，把你給我，放林豪一條生路。或者就這樣，然後你就等著看林豪怎麼被我趕出林家，然後毫無生路吧。”
舒眠知道林子夜不是在開玩笑，可是嘴中還是忍不住問：“你不是在開玩笑？”
“你看我是在開玩笑的樣子嗎？”
舒眠泄氣，像是自言自語般：“不能這樣子。”
“我給了你兩條路，你當然有全力選擇。案子已經在魯律師手裏了，隻需你一句話，便是林豪的天堂與地獄。”
隻需你一句話……
便是天堂……
或者地獄……
舒眠覺得背後生出陰惻惻的冷汗：“賭約呢？”
林子夜半勾唇角：“不是作廢了嗎？”
作廢……
舒眠站起來，“林總，我需要時間考慮。”
多消耗下去舒眠也覺得不可調和出一個結果來。
林子夜輕笑：“給你一天時間。”
舒眠蹙眉：“會不會太短了？”
林子夜站起來：“時間不等人，我已經給了你太多的時間。”
舒眠半垂眼簾：“好。打擾了”轉身欲走。
舒眠走到玄關處，感覺到林子夜的氣息越靠越近，高大的身影從後麵環住了她，長長的手臂攏在自己腰間，身子緊緊的貼著她的後背。舒眠妄圖掙脫。“別動。我可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來。“
舒眠僵硬的任他抱著。
“我給你一天考慮，記得明天這個時間以前給我答案。”
“好。”
舒眠迫不及待的逃離了林子夜的家，打了一輛車回家。
一進門就被滿屋的煙氣給嗆到。
“阿眠。”林豪已經迫不及待起身走到舒眠麵前。
他的眼睛裏滿布了血絲：“你知道我多擔心你嗎？剛才跟著你們，最後卻看到你和林子夜坐著一輛車絕塵而去。”
“對不起……”舒眠看著林豪疲倦勞累的樣子，心中也有不忍。
“林子夜帶你去哪了？”林豪的眼睛緊盯著舒眠。
林豪的探究的眼神讓舒眠害怕，舒眠慌張地垂下眼眸：“不過是公事罷了。”
林豪歎氣：“阿眠，我相信你，所以你別騙我。”
“我說了隻是公事。”舒眠覺得林豪的語氣讓她覺得受傷。
這一切要她怎麼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