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口吐惡言的林子夜。
“你妄想！”
林子夜從舒眠背後一把抓住舒眠的頭發向下拉，“我就讓你看看是不是我妄想。”
舒眠不得不仰頭看著林子夜，看著他略帶猙獰的臉色，薄唇緩慢吐出的一個一個字像是有形化了一般砸在她的頭上把她砸得頭暈眼花。
電梯門一打開，林子夜不顧舒眠的掙紮和尖叫執意用力的把她拖進公寓，把舒眠推搡進了家門之後，林子夜拿出鑰匙將門反鎖。
“你在幹什麼！”舒眠被他推搡差點摔倒，換下來之後看見他用鑰匙反鎖門，撲上去想搶鑰匙。
林子夜動作很利索，舒眠撲上來的那一刻，他正正好後退了一步，快步走到窗口，把拿著的鑰匙那隻手伸向了窗子外麵。
舒眠站起來，有些顫抖：“你要幹什麼？”
窗口的風很大，把林子夜的襯衫吹得鼓鼓的：“你說呢？”
話畢，手一鬆，隻看見銀色的金屬色在空中一閃，便消逝不見。舒眠衝到窗口處，不死心的看向林子夜依舊伸在窗外的手。手上已經空空無物。
舒眠想起上一次林子夜順手把她手機丟棄的樣子，簡直和現在一樣可憎。
“你在幹什麼！你這個瘋子！”舒眠不顧一切抓住林子夜的襯衫。
窗口的風吹起舒眠散亂的頭發，眼神看不真切。
“你真是不斷的挑戰我的忍耐限度啊。”林子夜像是自歎一樣。
舒眠隻覺得現在的林子夜讓她感覺無比危險，她不死心的跑去開門，門果然被反鎖住了。
“過來。”林子夜繞過玄關處，也不管舒眠，徑直坐到客廳的朝著門的沙發上。
“鑰匙！你肯定還有鑰匙！讓我出去！我要回家！”舒眠跌坐在玄關處，覺得一切事情都在朝著她未知的方向發展，一切都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
“過來。”林子夜提高音量，無形的壓力籠罩著整間房子。
“我後悔了……林總，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在答應了你之後還後悔，可是現在一切還沒有開始，我們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好嗎？你要打壓林豪也不關我的事，可是我隻想站在林豪身邊陪他曆經千帆。”
“後悔？”他把桌子上的打火機和拿起來，把玩了一會兒，低頭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微微仰頭把煙霧吐出來，“你沒聽到我說什麼嗎？我叫你過來！”林子夜更加低沉的聲音。
他從煙霧裏看見跌坐在玄關的舒眠，一副可憐樣兒，害怕地攏著自己的領子，一副害怕的可憐樣子。他突然想笑，為什麼當初他會想給她一條選擇的道路呢？直接搶過來不是更好嗎？她現在居然和他說後悔。
她的選擇他很滿意，可是現在她居然說他後悔了。好，她後悔了，他何嚐不是？既然這樣，那就選擇另外一條更加快捷的道路吧。
他把隻抽了一口的煙按在煙灰缸裏，然後站起來，快步走向舒眠所在的地方。扯著舒眠的胳膊，就往裏麵拖。
舒眠用另一隻手去打他鉗著她胳膊的手，林子夜陰沉的態度太可怕了：“我後悔了，我後悔了。”
舒眠不斷想提醒他這個事實，她已經後悔了，他們之間的一切交易都不存在。
林子夜把她扔到沙發上，欺身壓上她，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她動彈不得：“不用說你已經後悔的事實。”
手越縮越籠，舒眠睜大了眼睛，覺得空氣的缺口越來越大，聲音堵在了喉嚨處，喊也喊不出來。
“知道我最恨什麼嗎？”林子夜埋頭親吻她耳邊的頭發。
“背叛和後悔。”林子夜含住她的耳垂，像是親人間的蜜語。
在舒眠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林子夜放開掐住舒眠脖子的手，舒眠側臉不停地咳嗽。
林子夜把從死亡邊線緩不過神的舒眠抱起來，“你用了一整天來讓我期待，然後又讓我竹籃打水一場空，真是感謝你。”
真是感謝你……讓我後悔當初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