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芳氣極地用手指著酒糟鼻。剛剛明明是這家夥在自己放菜之際偷偷伸手在自己翹臀上捏了一把,自己受驚之下這才菜盤失手滑入了湯盆的。湯盆正好在寸頭前麵,所以濺到他臉上胸前都是湯汁。
“我幹嘛?”看著輕柔著五指鮮紅的臉、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方芳,酒糟鼻得意洋洋的,“賠不起錢想誣賴好人了?小心我告你毀謗!”
“賠不起錢也沒關係。”寸頭盯著方芳十六七歲、氣急得梨花帶雨的青春俏臉悠然道,“不然你陪我玩一天吧。”
“不,不可能!”方芳的臉由紅到白、又由白到紅,一時之間,冤、羞、怒、氣、無助等等一齊湧上雙眸:“那我還是下跪吧。”說著就要屈辱地跪下。
寸頭提腳托住了她的雙膝:“免了。現在跪也沒用了,我改主意了。你要麼賠錢要麼陪人。”
寸頭心中蕩漾:看樣子這俊俏土妞還真是個嫩雛啊,絕對是綠色無汙染食品!
門口的藍青看得又氣又急,見領班竟然不吭聲,他正想衝出去做護花使者。
“方芳,不要跪。”這時,藍飛揚已先一步撥開人群走了上去,他過去就抬腿把寸頭的腳緩緩壓了下去。“我說兄弟,做人不要太過分了吧?”反正他早已不幹這一行了,心裏沒那麼多顧忌。
感覺到藍飛揚腿上越來越大的壓力,也練過功夫的寸頭咬牙力抗一下,終不敵,隻能放下腳。
“你是誰?憑什麼管這閑事?”他感到藍飛揚力氣不小,肯定練過。
“飛揚哥?”如溺水者看到伸向自己的救助雙手般,方芳驚喜的拉住藍飛揚的胳膊,“他是我老鄉。”
“老鄉?”滿眼敵視的寸頭上下打量著藍飛揚,“我看是相好的吧?想英雄救美就掏錢吧。”方芳一聽連忙羞澀地放開了拉著藍飛揚的手。
藍飛揚的臉也驀然飛紅,可這時不是退卻的時候。“成!給你一百塊把衣服送去幹洗。不就是潑了點湯汁嗎?又不是燒壞、掛破了,洗洗不就幹淨了?”
“對對。濺了幾點湯汁而已,又不是弄壞、弄破了。就不用賠一萬九千多了吧?”領班也陪著笑說。
作為一個領班是顧客至上的;可讓一個小服務員賠近兩萬,她覺得也太過分了。
“對啊。近兩萬呢,這明明就是敲詐嗎!”服務員和客人們紛紛低聲議論著。
“也不能這麼說,也許人家小夥子好不容易才咬牙買一件好衣服,這一下就弄髒了……”
……
寸頭一瞪眼:“笑話!一百塊錢送去幹洗,那我穿什麼?……”
“我們飯店斜對麵就有幹洗業店,我馬上給你送去加快洗,很快就好的。”方芳趕緊說。
“住嘴!我這衣服是昨晚才在新帝皇買的正宗英國進口貨,洗了就是舊的了。那可不行!你們馬上打車去新帝皇給我買件一模一樣的來,這件弄髒了的我不要了!”
開玩笑,他這衣服可是路邊小店買的山寨貨,這一幹洗不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