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電閃之間,藍飛揚終於掀著輕柔舒適的蠶絲被,緩緩進入她溫暖的被中。
哎,我剛才怎麼會那麼傻想?這可是我的機會,是我現在這麼低微之下可以愛她、與她日夜相伴的唯一途徑。
藍飛揚敲敲自己的頭:好了,決定了。以後就再也不用糾結了,可以自由自在地好好愛她、抱她了。
“你這麼磨蹭幹嘛?”郭安妮有些不滿的又往床裏挪了挪,根本沒讓他碰到,“捂熱了趕緊走。”
“啊……”藍飛揚又傻了。
郭安妮有點生他的氣了:好心讓他進被子來捂一下,他竟然還那麼慢。麵對自己這博海第一美女,這是個正常男人的反應嗎?還真是奇葩!
她拿掉披著的外衣臉朝裏躺下,再也沒理他了。
藍飛揚很尷尬,內心也很煎熬:怎麼啦?為什麼突然又這樣?哎,難怪說“伴君如伴虎”,確實是聖心難測啊!
因為慢慢習慣了黑暗,所以捂了一陣後,他便輕手輕腳的下床,緩緩離開了。回到房間,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我真笨,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沒抓住!
可是,他卻不知道,郭安妮見他就這麼一聲不吭的離開了,更是失望:真是一個很聽話的傭人!
她希望他能主動一點,起碼可以沒話找話的說幾句吧?這樣,她也有台階下啊!再不然,像她受傷在醫院的那個雷雨夜一樣,默默地靠在床邊陪她到天亮也行啊。那麼,天亮之後他們還是可以開始的……
這是個什麼樣的男孩啊?難道對她竟然沒一點欲.望?
不是藍飛揚對她沒有欲.望,而是他太愛她了,怕一個不好惹得她更生氣。何況,她畢竟是一個大集團公司的總裁,是他賴以為生的老板,他那裏敢亂動?
第二天早晨,藍飛揚起床後先練了一通拳腳才洗刷吃飯。然後悄悄到郭安妮臥室前,見裏麵沒動靜就又輕手輕腳的返回。過半個小時又輕輕過去聽聲音。
這樣來回三趟,都十快點了,才聽到臥室裏有細微的歌聲。於是,他連忙舉手敲門:“郭總,您起來了嗎?我可以進去了嗎?”
“進來吧。”郭安妮應了一句。藍飛揚這才用鑰匙開門進去。
作為貼身管家,他是有郭安妮臥室的鑰匙的。隻是如果是郭安妮自己關門從裏麵插死了,他就沒辦法開門。不過昨晚是他半夜出來時為她關上門的,所以他能用鑰匙打開。
門一開,隻見郭安妮正慵懶的在梳妝台前打理頭發,嘴裏哼著一隻憂傷的歌,鏡中黯然的眼裏溢滿落寞與孤寂。
藍飛揚的心不覺一緊,連忙別過頭去整理床鋪、收撿潔淨洗漱池等。
他聽郭安妮依舊在低哼著那首歌:
孤單獨自在夜裏,身邊飄過濛濛細雨,
心裏的記憶隻剩模糊和淒迷。
風不停吹過去,雨灑落我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