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兩年我們真的沒怎麼交往了,我先還以為他在學校另外找了女朋友呢……”蘇雅不覺喟歎。
大約三十幾分鍾後,他們在一家四星賓館前停了下來。
因為蘇雅和黃堅已經預定了房間,所以藍飛揚和喻函馨拿出身份證登記後就入住了。
喻函馨和吳穎娜是一個標準間,藍飛揚一個人開的是單間。兩間房在同一層,相隔並不遠。
“你們誑了一整天也累了,先休息吧。”把他們送進房間後,蘇雅就告辭道。
而黃堅卻說:“明天早上我再來接你們,陪你們一起逛世博園。”
“啊……”喻函馨傻眼了,“不用那麼麻煩吧?”
黃堅微微一笑:“那有什麼麻煩的?我已經請好假了。也省得你們高峰期不好打車。”
“這個姓黃的似乎對你不壞好意。”送走兩人後,吳穎娜敏感的對喻函馨說。
“別瞎說,大學的時候,他一直像哥哥般照顧我。”喻函馨關上房門說。
“無事獻殷勤,那豈不正好說明他對你有想法?哎——”吳穎娜往床上一倒,“不過人似乎也不錯,但是……我還是比較欣賞我表哥。函馨姐姐,你覺得我表哥怎麼樣?”
“喔……還好吧。”喻函馨有些慌亂的,“我先去洗澡了。”
藍飛揚從衛生間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一眼看到幼童老血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
“師傅,您跑哪裏去了?一直到離開世博園都沒看到你。”
“怕什麼?我這不是找到你了嗎?”幼童老血說著便翻身而起,“話說,我也該好好洗個澡了。小子,進來給我搓背。”
“啊……”藍飛揚張著嘴,幾乎傻掉了。
此時,郭安妮正在不遠處一家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中摟著女兒躺在床上。
由於早就預定了房間,所以昨晚自己開車到了上海後,就直接來這家五星級酒店住下了。
因為酒店房間緊張,保姆金姍睡在套間的客廳裏,而張勇住在旁邊的單間中。
摟著女兒柔軟的小身子,十九年前,藍飛揚瘦瘦小小的身子就不覺浮現在眼前。尤其吳冰冰剛死那幾天,那孩子餓得老是在她懷裏亂鑽亂拱的樣子令她心碎。
轉眼十九年過去,他終於長成一個高大英俊的小夥子了。可是……
郭安妮不禁喟歎:“我依然痛愛你,甚至比以前還要多。但是……俗話說‘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yin,威武不能屈。’我‘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都做到了,就是‘富貴不能淫’沒有過關。”
“雖然我沒有濫交,但是我不該賴不住寂寞找情人的,不然就不會有那件事發生了。懲罰啊,這可能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而且,我的生命也很快就會被收回去了……”
“好在我什麼都擁有過,我不冤。隻是可憐嫣然還這麼小,就要成為孤兒了……”
什麼叫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三個月來,郭安妮都在深切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