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楊斕形態的聽風點點頭。
“你這幾個月上哪去了?怎麼毫無音訊?”
“我去廣東找工作,卻不慎落入非法傳銷組織手裏。他們要我往家裏或給朋友親戚打電話騙錢,我死也不肯。所以我一直被他們非法關押……”
當楊斕形態的聽風隨王嫚去省人民醫院之後,藍飛揚也擠上公交向西城區舅舅家趕去。
他猜想,舅舅給自己介紹親戚隻是個幌子,主要可能要勸自己和喻函馨和好。可是,如果能和好的話,他當時又怎麼會選擇離開呢?
哎,該怎麼對他們說呢?照實說肯定是不行的,他們恐怕會讓自己不要管宋佳佳,反正也不能完全算自己的錯。
可是宋佳佳怎麼辦?
還有,喻函馨心裏總是會有疙瘩的吧?自己和她已經注定不能像從前那樣純真美好了。
要不然,就說自己喜歡宋佳佳?當時和喻函馨交往是腳踏兩隻船?
這樣的話要是傳到喻函馨耳朵裏,她可能會信以為真吧?那她豈不是會更傷心?
算了,傷心就傷心吧,隻有恨我,她才能更快的忘掉我,去重新開啟另外一段感情。
楊斕形態的聽風隨王嫚來到省人民醫院腫瘤科住院部,在濃烈的蘇爾抹消毒水中來到王嫚表哥的病床前。
楊母回頭一看經過喬裝改扮的聽風就傻了,接著拉著聽風的手痛苦失聲:“斕仔,你總算回來了。你這幾個月到哪裏去了啊?”
“是、是斕仔回、回來了嗎?”已經痛到昏迷的楊父聞聲如蚊語般問道,他努力睜開渾濁的眼,試圖尋找日思夜想的兒子的身影。
“爸,是我回來了。”藍飛揚的一部分意識控製著聽風很入戲的撲到病床前,用安微來安話音哽咽著。
他傷心的不是眼前楊父病入膏肓的慘樣,而是自己的愛情。想著自己不得不離開心愛的人,而心愛的人同樣哀痛絕望,他就心如刀絞、痛徹心扉。
見此,傷心哀慟的楊母,老眼昏發、病入膏肓的楊父哪裏還會懷疑有它?三雙手不禁緊緊抓握在一起,哭作一團。
“……不是我不想回來,我關在非法傳銷窩點根本出不來。我想爸爸想媽媽,也想家鄉,可是我們被傳銷窩點的頭頭、打手們看得很緊,稍有異動或吵鬧就非打即罵。我這還是趁著傳銷窩點轉移,半夜跳蓬車拚死跑出來的……”
“好、好,隻要回、回來了就、就好。”
一旁的王嫚看得目瞪口呆,她真的很佩服藍飛揚的表演天賦。這比她預想的要好十倍!
他要是去拍電影電視的話,肯定不會比那個胡歌遜色吧?
“他爹!”
“爸!”
突然,驚喜交加的楊父呼吸不上來了,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王嫚見此馬上呼醫生搶救。
然而一陣緊張急促的忙碌之後,主治醫生還是搖頭歎息的摘下口罩說:“對不起,他已經走了。”
在搶天哭地的女人哀嚎聲中,王嫚來到走廊上開始撥打母親和表哥吳秉臻、表嫂徐晶晶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