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一個星期了?”藍飛揚驚訝的,“你就沒找找她,打她電話嗎?”“打什麼電話啊?她的電話和包包都丟在我這裏。我開始以為她跑她表姐那裏去了,故意躲起來讓我著急。可她一個星期沒上班了,都沒打個電話請假。這、這好像……有點過了。她應該不會輕易就放棄這份工作的。”藍青都有點語無倫次了。“哦,那你打她表姐的電話問問啊。”“我沒她電話,她早換號碼了。”藍青沮喪中有些不悅的說。
“那她住在哪裏你知道嗎?”藍飛揚不覺問,“她和方芳是表姐妹,住址總有吧?”“方芳知道,我不太清楚。”藍青皺眉道,“方芳後來知道我在大學時追過她,就刻意不太談她表姐的事。我也懶得過問。”“哦。那就隻有在電視播報尋人啟事了,這個我會讓喻函馨幫忙。另外你報下警。”藍飛揚老練的吩咐道。“報警?”藍青吃驚的問,“這還要報警嗎?”
“以防萬一啊。就怕她跑出去後出事了。”說著,藍飛揚用責備的語氣問:“就算鬧矛盾了,你也應該早點找她啊。怎麼拖了一個星期才來跟我說?”藍青不禁長歎一聲:“哎,我當時心裏不好受。都想到分手了,怎麼會馬上跟你說?”“到底為了什麼事情?竟然到了想分手的地步?”藍飛揚驚訝的問。“唉,我回頭再給你說。”藍青很煩躁的,“說實話,這也就是看在鄉裏鄉親的份上。不然我現在都懶得管她。”
“向以前的同學打聽到方芳表姐的電話號碼沒有?”將喻函馨送到省電視台,安排播放了尋人啟事之後,藍飛揚直接駕著米黃色勞斯萊斯幻影來到三星酒店藍青的辦公室,劈頭就問。“所有有聯係的同學我都打電話問了,總算問到了她表姐的手機號碼。可她表姐說方芳根本就沒去她哪裏。還一個勁追問我到底怎麼啦?是不是和方芳吵架了?”藍青滿臉煩躁的雙肘放在辦公桌上捧著頭說。
“你們到底怎麼回事?怎麼鬧得想分手了?”藍飛揚關上辦公室的門,自己拉開椅子在藍青對麵坐下。藍青手指抓扯著自己的頭發,有些難為情的:“我們那天第一次,她沒有初夜流紅。我肯定懷疑啊。可追問她,她就是不肯說。就這樣不歡而散,她連夜跑走了。”“什麼?連夜跑走的?”剛在旋轉皮椅上坐下的藍飛揚幾乎要跳了起來,“你不知道一個單身女孩子這麼晚跑去出會有多危險嗎?幾天前南城區麻街巷口撞死了一個;這兩天拾貝街又爆出:三個十六七的少女被人控製自由,欲逼迫她們出賣青春與肉.體……你、你神精怎麼這麼大跳?怎麼不去追她?!”
“我當時也正生氣啊,哪裏想到了這麼多?”藍青一怔之後又不服的反駁道,“而且她失過身,本該早就向我坦白的。可我問她她都嘴硬不說,這什麼態度?我肯定不可能去追她。”“你這什麼繆論?”藍飛揚不覺一瞪眼,“那我問你:你到底愛不愛她?沒有初夜流紅也不代表她就不純潔,就算她是真的失過身,難道這一年多的感情就為這放棄了?”“……我也不是那樣的人,可她就是不肯好好說,掉頭就跑啊。”藍青真的頭大了。可他不知道,他那晚那句質疑方芳父親的話,多麼傷了方芳的心。
趙叔趙嬸是租住在人家的車庫和柴草間中的。車庫買柴米油鹽醬醋等雜貨,隔壁的兩間柴草間住人。房子低矮、狹小,光線暗淡不說,春夏季節還相當潮濕。兩間柴草間一間是趙叔趙嬸住,一間是他們上高中的女兒住;方芳來了就和趙叔趙嬸的女兒住一間。平時做飯就在門口飄出的擋雨簷下,吃飯在趙叔趙嬸的房間中;晚上收拾好灶台飯桌,就把床放下來鋪上睡覺。正是因為太小,趙叔近來的身體又不好,趙青山開始才想另外給方芳租房子住。當想想不僅花錢,還沒人照顧腿受傷的她,這才無奈的把她送到養父養母家。
暫時失去記憶,從小在山裏過慣了苦日子的方芳倒也不覺得什麼,有時白天還會坐在店中幫趙叔趙嬸看店、買雜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