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藍飛揚聽說湯姆終於招供了2010年十月初,收買指使黑幫人在上海至音壇市途中綁架郭安妮一案。他特意到法庭聽了審判。
湯姆終於丟進了監獄,將在牢獄度過八年半的改造生涯。
剛走出法院,他身上原屬於葉凡的手機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隻要不是響一聲就斷的那種,藍飛揚一般隻要不忙都會接的。畢竟,他身兼幾個公司的總經理和奇強的董事長,萬一是商場的生意夥伴換了手機號碼呢?
電話是個男人打來的,說是他母親已經到了彌留之際,隻盼他前去見一麵。
好一會,藍飛揚才反應過來:這是葉凡繼父打來的!
葉凡那改嫁的母親一年多前就查出得了癌症,而且是中晚期了。當時就想兒子,很想讓葉凡過去見一麵。可當時的葉凡是被血老師兄控製身體的植物人。而血老師兄正忙於他意識被空間裂縫重創昏迷的事情,哪裏有空去?
這一拖就到現在。
藍飛揚想著自己畢竟借用著葉凡的皮囊,總該為他做點事情。便留下意識幼苗在聽風體內控製著幾家公司,自己親自裝扮成葉凡以前的樣子前往他老家所在邊遠地區。
腫瘤醫院病房中,藍飛揚看到了已經被病痛折磨的瘦得脫形,隻剩幾縷花白頭發的葉母。
實際年齡剛剛五十歲的葉母見他來了,已經枯黃渾濁的目光竟然煥發出了光彩,她顫巍巍的抓住藍飛揚一隻手,聲音嘶啞的意示六十出頭的禿頂丈夫回避,她要和兒子單獨說話。
接下來葉母斷斷續續的話讓藍飛揚非常吃驚:葉凡竟然不是他那中醫父親的兒子!
為了節省老人的精神和力氣,藍飛揚直接分一縷仙識進了葉母的識海,很快捕捉住到在葉母洶湧翻騰的,想一口氣傾瀉的那些話。
原來,葉母年輕時是地區政府所在地——春州市首屈一指的美女。當時分工在地區政府招待所做服務員。
那時年僅十八歲,剛高中畢業的她是怎樣的欣喜與驕傲啊。可是沒想到接踵而來的卻是災難。先是地委書記要她陪酒,硬是灌醉之後奪去了她的處子之身。接著,市長、副書記、副市長……地區與市裏肥頭大腦的領導們走馬燈似的要她陪夜。
她當時真絕望的麻木了。
後來上頭來人也是她陪,她感到自己都像高級妓女了!比那些“一隻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嚐”的紅燈區賣笑賣肉的風塵女子也好不了多少。
可是,攝於權勢的威壓,她一介平民出身的小女子哪裏敢反抗啊?家裏父母兄弟還要不要安生過日子?
就這樣,幾年下來心身疲憊,孩子也刮了幾個——因為有些領導是有特殊愛好的,不肯戴套,說那樣礙手礙腳,也無法盡情享受。最後醫生交代她不能再刮了,再刮她可能就沒法生育了。她便堅決要求調出政府招待所。
所長被吵煩了,大概也得到了上麵的默許,便說:“好。不過要過幾天。聽說上麵要來大人物了,你這次伺候好了他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