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聽著他說的話,目光盯著手中揪水的衣擺,胸口上下起伏著(氣的),手中的那塊衣料已被她揪的不成樣子。
“哼!”唐汐起身決定遠離這個大腦被核武器汙染到自以為是的白癡。
“啊!”
唐汐皺了皺眉,揉了揉耳朵,回頭道:“你鬼叫什麼?”
那白麵書生側頭用衣袖遮住麵,一副被嚇到,且嚇得不輕的模樣,“你你你……你光天化日之下怎能赤足?!”
唐汐白了白眼,光天化日之下?!無語地吐出一口氣,不想搭理他,自行繞過他,來到瀑布前拿起自己方才放那的鞋子和鞋子旁的地圖。走到一處山石比較高,太陽照得比較烈的地方坐下。將身上的外衫脫下攤開,便於吸收陽光曬幹。手中的鞋放在潭邊濕了半邊,就也放在了一旁晾曬。
“姑娘,你怎麼可以光天化日之下又脫衣,又赤足,實在是有傷……”
他要說的話被唐汐沒好氣地打斷:“這位不知從哪旮旯冒出來的公子,第一,就這光天化日之下我曬個衣服晾個鞋,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第二,衣服和鞋子都濕了,您老眼昏花還是有什麼眼疾,沒看見啊!我不曬曬,難不成還得濕著穿?!第三,您要是覺得礙眼,那可得把眼捂嚴實了,慢走,不見!”她本就因為沒尋到路口而心情不好,而且剛才在水裏還被他這麼一嚇,現在又聽他說這些,氣便止不住地外躥。
白麵書生怔了怔,似是從來沒有聽人這麼跟他說過話,衣袖遮擋下的雙眸懵懵地眨了眨,頃刻,緩緩放下衣袖,“唉,看來這是天意!”
唐汐聽不懂他說什麼鳥語。
他卻正目對上她道:“姑娘說的對,衣服鞋子濕了,姑娘所為的行徑也是無奈而為之。而我今日竟能路過此地救姑娘於水火之中,也是我們莫大的緣分,更是天意如此。而且我還看了姑娘的玉足,實在是有必要對姑娘負責。”
嗬!這就是他說的天意?唐汐聽到他說救她於水火之中,差點吐出一口老血。聽到負責,更是忍不住想撞牆:“你什麼意思?”
“姑娘府上何處?待我替家父辦完事,定會上門向姑娘提親。”
唐汐看著他,抿了抿唇,他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挑戰她的忍耐力啊!“你是不是自我感覺良好到爆棚了,你說上門娶我,我就一定要嫁給你啊!你最好現在立刻馬上離開我的視線,帶著你這自我臆想的思想有多遠,就給我走多遠!”看個腳就要娶她?那他要是在現代,老婆不得論一打一打數了。
“姑娘……”
唐汐抬起一隻腳狠狠對著他,防止他再近一步靠近:“停!你是聽不懂中國話還是怎地?”
看到他有些不明地表情,她才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又補充了一句:“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白麵書生看了看這近在咫尺的玉足,嚇得後退了幾步,“那個……姑娘是否家中已有婚約?不然為何要如此排斥?”
唐汐放下腳,聽他說起婚約,腦中不禁閃過陌傾雲的麵容,而後便更加煩躁地道:“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姑娘放心,我怎麼說也飽讀聖賢書,知行知禮,定不會辜負姑娘的。”
乖乖,還真是個讀書人,“負你個頭!”
“我真的不會辜負姑娘。”
“負——你——個——頭!”
“姑娘何必張口頭啊頭的,言語粗穢,實在不雅。”
唐汐眸光一閃,改為溫和地麵色道:“你也看到了,我就是這麼不雅,而且不僅如此,我還有一大堆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的毛病。”她指了指四周:“況且這裏隻有你我二人,你就算辜負了我,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她從未有此刻那麼想要讓人辜負她。
“這怎麼可以,書中和爹爹都說過,做人要實事求是,我確實是看了姑娘的玉足,定要對姑娘負責才行。”
爹爹?書中?怎麼聽著有點像關在家裏死讀書的書呆子啊!扭過身子盤腿而坐,不再理他。拿起地圖想要再研究一下。
那白麵書生見她如此,竟笑著在她身邊也坐了下來,“我的名字叫文沂凡,不知姑娘芳名?”
文沂凡?文藝範?這名字……哈哈,唐汐忍不住想笑,但還是努力忍住沒理他。
“姑娘怎麼一人在此,莫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才會在此輕生?”
唐汐驀然轉頭對向他,怒道:“你才輕生!我好好的在水裏遊個泳管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