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傾雲隨意地問道:“這些日子你一直和他住在一起?”
唐汐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他又猛地搖頭,解釋道:“你不要想太多,我隻是在他的醫館幫忙而已。”
躺著的陌傾雲也不看她,微閉著眼,語氣輕輕地道:“我不會多想,畢竟你的事我也無權過問,隻是隨意問問罷了。”
唐汐咬了咬唇,揪著手中滾燙的毛巾不說話,超溫的燙意襲來也不鬆手。揪好毛巾後走過去麵無表情的給他換上,然後,不作聲地走到門口推門離開。
陌傾雲見她離開也沒阻止,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後起身拿掉頭上的毛巾。他剛才是明知故問,不過她有向自己解釋的意向,這點……就足夠了。
唐汐走在路上忍不住呼出一口氣,捂著胸口的沉悶:“這個陌傾雲,真是的,怎麼又突然出現!也害得她又開始有些不正常了!”
“沒事的,沒事的。”她一邊順著自己的胸口,一邊自我安慰。
“文墨,你怎麼了?”一道憂聲傳來。
唐汐一驚,看清眼前人,鬆了口氣:“文沂凡怎麼是你啊!你在這幹嘛?”
文沂凡查看了下她周身,“我有些擔心你。”所以就在這必經之路等她。
唐汐一臉誇張感動地表情看著他,用手拍了拍他的肩:“真是好兄弟啊!”邊說還邊假裝抽泣了幾下。
他見她還知道開玩笑,心裏也就放心了一大截,問道:“宮主沒有為難你吧?”
她開玩笑的臉麵一僵,訕訕地道:“怎麼會?當然沒為難我。”又接著道:“你李叔叔今個才到,別在這跟我閑聊了,快多去陪他說說話,我也先回房間了。”說完便自行走了。
唐汐回去一推門,看到小白躺在床上,似乎在睡覺。有些無精打采地走過去,坐在它旁邊。往床上一躺看著上方,深深地歎了口氣。
出了會兒神,突然察覺有道目光在盯著自己,轉頭看了看,正是躺在一旁的小白。她看了看它,然後沒什麼精神的回過頭道:“不好意思噢,吵到你了。”
“你怎麼了?”
驀地,她猛轉過頭,目光再次對上它,神色怔楞了下,難以置信地道:“你……你剛才說話了?”
小白眯了眯眼,慵懶地點點頭。
“你會說話?”她還是有點不信。
“當然。”唐汐感覺耳邊又傳來了這兩個字,可她剛才一直盯著眼前的小白,它的嘴壓根就張也沒張過。
她頓時驚疑地愣了愣,然後——對著它道:“你逗我呢?沒事瞎點什麼頭的。”應該不是它在說話,想著四處看了看,心裏琢磨著到底是誰,又或者——是自己出現幻聽了?
“你怎麼了?”
聲音再次響起,唐汐慌忙又四處張望了下。
“別看了,是我。”
她心一驚,下意識地看向小白。
“跟你說了是我,怎麼還不信?”
她心中有些遲疑:“你?那你說話嘴怎麼都不動的?”
小白換個姿勢趴了趴:“我現在特殊情況,能力有限,目前隻能與主人用意念溝通,你自是看不到我嘴動。”
唐汐微楞,而後略有後怕地向後傾了傾:“你不會是什麼妖怪吧?”
小白用埋怨地眼神看了看她:“我是白牝靈獸,對你而言是靈寵,別拿我和那些妖不妖,怪不怪的相提並論。”
什麼?什麼?靈獸靈寵?唐汐訝異地張了張嘴:“這麼說,你不是一般的動物?”
“那是。”聲音裏帶著自我傲嬌。
唐汐倦曲著腿退到床裏角靠著,麵上還時不時的出神發楞,似是沒消化掉這說法。
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你是我的靈寵,可為什麼是我?你……怎麼就願意當我的靈寵了?”
“其次原因是你救過我,主要原因是你的血沾到熾炎蓮上。”
“熾炎蓮,這是什麼鬼?”
“就是你在山洞給我的那顆紅蓮。”
唐汐了解地點點頭,原來那個叫熾炎蓮啊,“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血不小心沾在了熾炎蓮上,而你又不小心喝了,順理成章的,你就成為了我的靈寵?”
小白點了點頭,這丫頭腦袋還算可以,還好它的小主人不笨,否者以後會很累的!
“那你以後要是喝了別人的血……”
小白知道她問的什麼意思,“我們靈獸的契約隻於第一任供血者有效,我隻會有你一個主人。除非——你亡!”而且第一任供血者要是死亡的話,契約靈獸就會經曆破魂之苦,待到魂歸重合之日,才可從新尋找契約者。而它好死不死地第一個契約主人竟是個人類,也就是說過個四五十年的,它就要受破魂之苦了,雖然它也不理解怎麼會發展成與她締結契約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