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班和張辰的口仗最後竟然是庫班被張辰罵得狗血淋頭說不出話來!張辰的英語口語竟然已經爐火純青到了可以和一個純種美國人對罵很久而不帶重複的程度,這讓觀眾們不禁感歎張辰這個家夥的學習能力。
在這場亢長的罵戰結束之後,庫班因為剛剛被張辰罵得瞠目結舌所以現在他仍然有點兒老眼昏花,走進通道的時候不小心撞在了牆壁上,這讓他餘怒未消地將旁邊的一個垃圾桶一腳踢開。也就是這一腳宣告著張辰從此進入了小牛隊最不歡迎的球員之列,當然,能夠進入這份名單的人也不算很多。
“這龜兒子,被我罵得頭都抬不起來。”張辰正在和劉玄吹牛:“你不知道他當時那表情,指著我話都說不出來,跟你說吧,像庫班這種鳥人,就是心裏有很惡毒的話,罵人的時候一股腦就罵出來了,然後就這樣被掏空,接著就不知道怎麼罵了,隻能用手指著對方不知道說什麼。”張辰說起來還是一陣忍俊不禁。
“也倒是,看了你和他的罵仗視頻之後我才發現如果你永遠不用擔心活不下去……你這種人就算是當個翻譯都永遠不會失業。”
張辰哈哈一笑,而劉玄這個時候忽然止住了笑聲,說道:“最近怎麼樣?還好吧?”
“幹嘛說這個?”張辰這麼問著,事實上他也知道劉玄說的是什麼意思,知道劉玄想說的是什麼東西,隻不過劉玄現在說這個就有點兒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意思了。劉玄在電話那邊一直沒有說話,張辰也就接著說:“還好吧……”
一句話風淡雲輕,隻是張辰心裏仍然有些止不住的困擾,艾薇兒最近也沒回過他的電話短信等等各種。從那件事情之後,很多東西就再也挽不回來了,人總是失去後才學會珍惜。飛機離開達拉斯的時候已經是旭日東升,看著這片清寒的大地,張辰想起了艾薇兒,不知道她在遠方幹著什麼。
事實上,張辰正在有些感歎的時候,艾薇兒剛剛從北國的一座城市中的床頭探出腦袋,看看手機時間,伸了個懶腰。這些天來匱乏的睡眠總算得到了一些補足,手機上有著幾條來自張辰的信息,艾薇兒仿佛能夠看到那個家夥在抱著手機等自己回複等得聲嘶力竭的樣子,頓時間她有種想要給他回複地衝動。不過一想到報紙上幾張言之鑿鑿的照片,她就不得不終止了這個念頭——自己可不能慣著他。
可是即便她已經在想著這些事情了,但和張辰的回憶仍然忍不住跳出心頭,往事仿佛一縷清風,仿若茸毛拂臉。那種滋味便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隻不過在想到往事的時候,艾薇兒就沒辦法讓自己的臉色變得僵硬而難看,她的嘴角偶爾也會忍不住勾勒出幾個笑意,隻不過有了笑意之後,她立刻要讓自己回味報紙上的照片,頓時間仿若冷水淋身,頓時清醒過來,渾身毛孔一陣寒顫之後,艾薇兒也就能夠從往事中掙紮出來。
可是,能不能真的從張辰的影響中掙紮出來,艾薇兒自己也沒有底。因為張辰給她的是一種截然不同的理念,是一種來自大洋彼岸的最和煦的春風,他和北美的男孩子們不一樣,這個家夥有的時候有這內斂恬靜的性格,有著睿智的思考能力。在球場上,他也能夠變成森森死神,讓人不寒而栗。
看著白雪皚皚的窗外,看著被雪花銀裝素裹的城市,艾薇兒的右手滑過額頭輕輕理了理自己不聽話而滑落的頭發,看著窗外,輕輕地歎了口氣。
在另外一個角落,張辰回到家之後不久,就迎來了一件讓她不知道怎麼解決的事情,那就是泰勒來到了他的家中。
這個女的恢複了前幾天她的那種胡攪蠻纏和大大咧咧,和兩個人出事的時候完全不同,她敲敲門之後走進來,一屁股坐在了張辰家裏的沙發上。然後她用自己和她氣質截然不同的溫情款款的眼珠子打量著張辰,藍色的眼珠倒映著這個世界的光芒,讓她有種仿若來自漫畫裏的美麗。張辰有些招架不住地問道:“嘿……泰勒,你能告訴我你搬著你大包小包的東西來到我的家,並且蠻橫無理地搶占了我的沙發……你能告訴我你究竟想幹什麼嗎?”
泰勒忽然站起身來,站在了張辰的麵前,她挺翹地鼻尖甚至能夠觸摸到張辰身上的所有氣息:“辰,做我的男朋友吧。”
張辰倒退了一步:“泰勒,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麼?”
泰勒的眼光中含著認真:“為什麼是開玩笑呢?我確定我已經很肯定這個想法了。”
張辰又倒退了一下:“可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不是麼?”
“你不是已經分手了麼?我估計這幾天你很多次想打道歉電話都被無情地拒絕了吧?”
“好吧……你答對了。”張辰無奈地聳聳肩膀:“可是,即便你真的決定趁虛而入,你也應該一步步來,而不是現在一步到位呀……”張辰指了指泰勒的大包小包,開始提醒著泰勒。
泰勒卻是毫不在意:“難道你不覺得我們早已經是你所說的一步到位了麼?”張辰頓時間額頭冒出黑線,自己和泰勒還真他媽的是一步到位,現在就是有這種事情也根本算不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