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夫人挑眉向雲楓示意,剛剛不是保證過嗎?現在兩人就在跟前怎麼不說話了?
雲楓訕訕,其實他也不好意思開口,就算是自己兒子,也不好過問床笫之事,隻好跟夫人求饒,遞筷子送碗,夾菜盛湯。雲夫人也不好在小輩麵前落了夫君的麵子,大大方方接了,吃了,算是把這事掀過去了。
“爹,娘,你們怎麼了?”雲祈不長眼問道。
“吃飯,少說話”雲楓不高興,還不是因為你,小兔崽子,狠狠挖了雲祈一眼,還有你,狠狠挖了嚴律一眼。
雲祈看嚴律,嚴律不說話,一口一口吃飯,順手給雲祈夾上一大堆菜,意思明顯,多吃飯,少說話。
雲祈看著碗裏冒尖的飯菜,心道,這是要把他當豬喂嗎?
雲家這頓飯吃得尤其安靜,也尤其多,桌麵上盤盤見底,碗碗見空。最後雲楓揉著自己的肚子扶著夫人回房消食。
嚴律本來飯量頗大,沒什麼事,雲祈可是遭了罪了。本來身子就不爽快,還吃了恁多,肚腹腰肢更加不舒服,隻能讓嚴律扶著在院裏溜達,一路走來,妞妞挪挪,停停頓頓,遠遠看去,好似懷有身孕的婦人,神態動作無一不到位。
兩人走著走著來到了馬廄,黑馬正吃著草料。
“律哥哥,今日爹娘是怎麼了,害得我一個勁兒的吃”雲祈納悶,差點撐死。
嚴律敲了敲雲祈的腦門,道“還不是因為你。”他是多少看出來老爺夫人的意思,想來自己與雲祈近日確實過分了些,看來以後不能慣著雲祈了。
“我?”雲祈不理解。
“嗯”嚴律問“你算算,這半個月咱們兩個吃了幾次早飯?多少次是太陽高照了才爬起來?”
雲祈細心想了想,瞬間臉紅,怪不得娘親看到自己總是欲言又止的,眼睛還亂瞟。
“懂了?”嚴律見他這幅模樣就知道是想到了。
“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雲祈狡辯“你敢說你不歡快?”雖然每次都是自己主動,可到了最後,哪次不是自己求饒。
“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嚴律抱著雲祈晃悠。
“就是你的錯”雲祈嘴硬,接著抱怨“要不是我那次借醉爬床,你是不是要等到大婚之後才跟我洞房,明明得了大便宜,每次痛快到不行,還怪在我頭上,有本事你別碰我。”
嚴律不否認,按照他的性子,確實會如此行事。
黑馬聽了兩人對話,嘴裏的草料都掉了出來,心道,沒想到雲祈平時羞羞答答的,玩兒這麼開。兩人還行不行了,這種事情關上門自己說不行嗎?欺負他聽不懂還是欺負他孤家寡人一個?
黑馬不爽,嘶鳴以刷存在感。
雲祈與嚴律正膩歪著,被嚇了一大跳,驚魂不定。
雲祈眯著眼睛,打量黑馬,對嚴律道,“律哥哥,小黑幾歲了,是不是該騸了,這馬兒還是騸了好,省得以後發狂惹麻煩,聽說城西有一家專門做這個的,下手可利落呢,咱們帶小黑走一趟?”說著,上前去解栓馬的繩子。
黑馬可不幹了,一雙眼睛大睜,急忙忙往後退,它還想下馬崽子呢,可不當閹馬,它向嚴律求助,嚴小子管管你家的,老子可沒得罪你們。
“小黑啊,別怕,早晚有這一遭,很快的,一下子就完事了”雲祈輕撫黑馬的長臉,眼神十分溫柔“等完事了,我給你買花生糖,想吃多少買多少,啊,聽話。”他用力往外拽黑馬,可惜力氣不夠,對嚴律道“哥哥,快來幫忙。”
嚴律言聽計從,上前幫忙。
黑馬可驚了,好似受了欺負的小媳婦,大眼睛撲閃撲閃,身子打哆嗦。
雲祈與嚴律相視大笑,他伸出手掐了掐馬耳朵,“叫你惹人嫌,放心,還留著你生馬駒呢,多日沒出門了,帶你逛逛。”
黑馬鬆了口氣,狗腿討好,大腦袋蹭著雲祈的手。
“倒是個懂眼色的,知道誰主事。”嚴律拍拍馬背。
黑馬心道,那是,你個懼內的。
雲祈與嚴律牽了馬來到後門。
“吱呀”門開,一個人滾了進來。
“劉捕快,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