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鱗心急,衝門出去,結結實實撞上了虎妖斑斕,他揉著頭,坐在地上,感慨大老虎的肉好硬啊。
“洪鱗,這麼著急幹什麼去啊”斑斕揉著自己的胸口,這小蛇崽子頭夠硬的。
“舅夫”洪鱗乖乖叫人,頭暈眼花。
斑斕將人拉起來,將洪鱗衣服上的土拍拍幹淨。
“怎麼不看路,冒冒失失的”斑斕道,同是一個窩裏的蛇,怎麼跟青靈的差距這麼大。
“舅夫,你帶我去見大鵬王吧”洪鱗道,他被一撞也想起來了,自己就是個沒地位的小妖,直愣愣去求大鵬王估計連門都進不去。
“見大鵬王幹嘛?他現在忙著呢,沒空見你。”斑斕問道,他才從金翅大鵬王處回來,此時大鵬王正跟家姐敘舊。
“可我有急事,非常重要,重要到不得了。”洪鱗求道。
“先跟我說說,我先判斷判斷,真的特別重要我就帶你去”斑斕道,他對洪鱗還是挺好的,愛屋及烏嘛。
洪鱗老實跟斑斕交待,他心知這位舅夫還是挺靠譜的,不但血脈好,而且地位高,跟金翅大鵬王稱兄道弟,雖然時不時有點兒虎。
斑斕搔著下巴思考,他是有常識的,青靈說的倒是沒錯,大神力者確實能蒙蔽天機,如果從他們處得到助力,保下雲祈的命是板上釘釘,可自從商周之後各路神明,不管是天生,後天的,人修的,妖修的,或是隱居避世,或是歸順天庭西方,或是隕落輪回,在人世間都沒了蹤影啊,現在連昆侖山也不過是一座仙山,其上卻沒有仙人道場了,找他們簡直是做夢,然而,雲祈一事,根本犯不著找什麼大神力者。
“洪鱗,你別急,這事兒先別去找大鵬王,中間還有些隱秘,我怕你沒問出什麼來,反而惹大鵬王生氣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到時候我可保不住你”斑斕道,金翅大鵬王與上古還有些牽扯,有些事情是逆鱗,說不得,碰不得。
“那怎麼辦?”洪鱗道,怎麼有種越來越複雜的感覺,居然還能牽扯到大鵬王的秘密。
“來坐下,我得好好囑咐你幾句。”斑斕拉著洪鱗坐到旁邊的大樹下,麵色凝重,開口道“先不管能不能找到大神力者,你永遠記住千萬別在大鵬王麵前提到洪荒上古的事知不知道,一個字都不能提,記住沒。”
“哦,記住了”洪鱗點頭,他頭一回在大老虎臉上看到這麼嚴肅的表情,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同時也好奇為什麼洪荒上古是大鵬王的忌諱?他是直來直去的性子,什麼都寫在臉上,一臉的求知欲。
“蛇崽子,你別問,我是知道點兒事,但是絕對不能跟你說所以把你心裏的小火苗趁早給我掐滅。”斑斕道,他是對洪鱗多有縱容,可縱容不是嬌慣,不管是出於對大鵬王的兄弟情義還是對洪鱗性命的維護,他都不能透露半分,一旦傳將出去,恐怕三界大亂,到時候可不是他們幾個小妖跟天庭,佛祖打幾場仗能了結的。
洪鱗失望,不死心問道“透露一點點兒都不行嗎?舅夫”,態度十分諂媚。
斑斕伸手狠狠戳了戳洪鱗的頭,眼睛眯起道“別跟我來這套,連你青靈舅舅我都得瞞著,你說你有沒有資格知道?”
“算了,我不問了,先說雲少的事吧”洪鱗妥協,戳得疼死了,等會兒一定要去跟舅舅告狀。
“也別跟別人打聽知不知道?”斑斕不放心反複囑咐道,他這位外甥修為不怎麼的,花花腸子可不少,得提前防範。他想,要不然跟青靈提提,把人關個七八百年的,正好收收心,好好修煉,免得到處惹事。
“我發誓”洪鱗端正道“絕對不打聽,好了,舅夫快跟我說雲少的事吧。”
“姑且信你”斑斕道,心中想法沒放下,繼續同洪鱗將他對雲祈一事的看法。
雲祈身負殺孽不假,卻無從判斷深重與否,世上仙佛妖誰手裏沒幾條命呢,殺人是孽,難道殺獸,殺妖,甚至殺仙就不是孽嗎?出門踩死幾個螞蟻也算是殺生。所以雲祈所背負殺孽並不是緊要的事,即便是現在他出去再殺一通也沒什麼關係。對雲祈而言,真正的危險是樹敵太多,他之前屠戮道佛兩家中人,同時得罪了天庭和西方,這才深陷險境,處處為難,成為打殺的對象。
“所以我覺得你們想的都太過了,沒必要去找大神力者,隻要雲兄弟自身修為夠硬,或是咱們妖界此次大戰勝利,讓天庭和西方忌憚,沒人會大費周章上門尋仇的。上次觀音打上門,不過是把雲兄弟當個開戰的由頭,就算沒有屍魔這個人一樣會找到其他的人當替罪羊”斑斕道,這幫人是不是想得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