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1 / 3)

武俠小說曰:息者,本義一呼一吸。且分內息、外息、真息、凡息、神息之名!

其中同類者,外息即凡息,亦即所謂的有氧呼吸;內息、真息、神息雖其指有多少不同,但其意無二,亦即所謂的無氧呼吸!

由此可見,金庸、古龍、梁羽生等大神並非無的放矢,隻不過略為修辭加工了一把而已。

雖然什麼內息通任督之辭略顯誇張,但是若真能自如運行無氧呼吸,仍對自身大有裨益!

至少,我的迅速康複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範例。

“返祖現像!”

從不知道安慰為何物的鍾雨雁,立即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企圖從我身上找到祖先的遺跡。

“非禮哇!”緊緊裹住被褥的我,一臉恐慌、羞怒的抵死不從。

靠!我隻不過是又重新掌握了人類機能深處,那已退化、遺忘的一種古老的呼吸方式而已,又不是我的身形體貌發生了什麼變異,有什麼好看的?

再者說,就算我真的有返祖傾向,那也是返回超過中古、遠古,是以億萬年記數的太古時代,妳當妳隨隨便便想看就看的到嗎?

一天到晚踢拳弄腿、不學無術!

稍微有點頭腦,就該拿架望遠鏡來看嘛!最好是拿架天文望遠鏡來看,畢竟年代相隔的太遙遠了點!

“我來做個切片觀察!”

不回來則已、一回來就踢到寶的席雨薇,手舞足蹈的掄著顯微鏡、舞著切片刀跳了進來。

在偉大的真理與科學麵前,被羞臊的無地自容的我,一骨碌翻下床、連滾帶爬的逃進床底,打死我也沒臉再探出半個腦袋來了。

好懷念中世紀那美妙的歐洲嗬!誰敢反愚昧、就先燒死誰!

“無氧呼吸?那不和‘麥克·哈裏斯’一樣了?”

連一貫矜持、寡言的向雨涵,也學會了裝瘋賣傻、嬉皮笑臉!

不就是我病好了,就不用再委曲求全、顧影生憐了嗎?用得著這麼“撥開雲霧見月明”般發泄自己的快慰情懷?

妳當我不知道妳說的是誰?不就是那個流行起了“蛤蟆鏡”、“喇叭褲”的《大西洋底來的人》嗎?

可這家夥在水裏是條龍、在陸上卻是條蟲!且是條活不過三分鍾的毛毛蟲!

妳當我聽不出來妳在損我嗎?小心惹毛了我,再賴在床上九九八十一天試試!

蜷縮在床腳最深處、纏mian在蛛網間不舍離去的我,咬牙切齒的許下諾言。

但一想到裝病的後果,全身上下、裏裏外外曾深受爺爺“寵幸”過的邊邊角角,都驚恐萬狀的齊聲發出了慘烈的哀號!

迫於壓力,我隻好用手指蘸著口水,在地上寫了個大大的“不”字!

“幹什麼幹什麼?是打地雷戰還是地道戰哇?”

隨著一聲暴喝,圍追堵截在床頭誘敵罵陣的“雨字三人組”,立馬偃旗息鼓、撤兵回營了。而在種種威脅利誘下都未曾暴露目標的我,也從罪惡的陰影裏被揪了出來,展示在正義的陽光之下。

奶奶的這番舉措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強權勝於公理、行動高於口號!

雖然我的康複有了合理的解釋,但我的劫難卻仍未就此完結!

我的身體仍需要繼續觀察監護、我的飲食也需要配合調理、我的功課……也實在拉下的太多了!

至此,鍾雨雁有了新的人生目標,放下皮鞭、眼罩搖身一變,成了一名正氣凜然的獄警!在監獄長爺爺外出之際,責無旁怠的加大了勞動改造的工作量。

靠!還是王女一個!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我,隻能任勞任怨的履行著各種恢複體能的運動!